每次冲锋的时候他脑袋里就会出现一个从远古传来的情景,带着他的铁血战士骑着白马直面一团团一簇簇的敌人挥舞着斩马刀冲了上去杀个对穿,不论身上挨了多少刀插了多少箭,依然举刀高呼万胜。苟伟却不管不顾倒底是谁在那儿鬼哭狼嚎,他要做的就是带着他的四班将敌人杀个对穿。
见着投降的敌人让苟伟特别生气,他那杀穿敌人的梦想啊如玻璃碎成一片片的。“嗷!”苟伟如敖犬般大叫一声,挥舞着宝贝似的八一扛带着战士们冲上去。路过野骆驼举起的手的时候,伸脚踢飞他们手上的枪,气呼呼的。
四班能感受到老大的火气,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胜利了火气还那么大。但老大火气大大家伙儿就要跟着着火气大,要不就让老大泄泄火。四班也好出“嗷”叫跟着苟伟踢着枪直直将野骆驼杀个对穿,经过迎面而来的张无忌时亦不忘挑衅似的无视而过,叫得更狠。
“太他妈丢人了,怎么就投降了呢?”苟伟站在对穿后的野骆驼身后大声吼叫,像只猩猩似地拍打胸脯,直拍得咳嗽。“不是喜欢抱着炸药包自杀似袭击吗?怎么就不灵了呢?太丢人了。没脸没皮的家伙。”
“咳,咳!”一群倒霉的家伙被苟伟一句话弄得差点呛死,“班大,太暴力了。咱们要和平,知道吧,和平最重要。”
“和平是打出来的,知道吗?”苟伟上去就给了十号一脚,见着没眼力见的就心烦。“暴力,暴力还没到呢?
野骆驼看着老子种花家的爱好和平以为咱们懦弱不经打,以为打不过投降就没事了。你们说气不气,老子要不要打得他们满面桃花开。”
“对!老大说得都对,咱杀回去毙了他们。”四班的你望我我望你对一下眼异口齐声地回答,端起枪来齐齐掉准枪口准备杀回去。
苟伟呆滞半天亦准备掉头杀回去,他忘不了买买提女儿家的村子,忘不了无人村。四班的兵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叫得挺大声却是没有朝前跑几步,几乎在原地踏步踏。
气得苟伟朝着一群孬兵挨个踢屁股,踢得四班一个个地猛地朝前冲几步又不走了。他们不敢啊,枪杀俘虏,而且还是当着队长的面儿做,命真的不长。
张无忌却是吓得魂都没了,这群王八蛋真要乱来事儿可就闹大了。忙放下那群野骆驼反着冲过来,想要拦住这群王八兵。四班的一见有人拦着就猜到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屠不了野骆驼的,兵们气焰嚣张起来,作着样子要冲着张无忌身后冲。
张无忌张开双臂是拦不住十个兵的,四班偏排着队儿朝张无忌冲,偏就被他给挡住了。虽是挡得艰难却还是挡住了。四班的兵们像千手观音似的张牙舞爪吵吵嚷嚷气呼呼的就是不朝前挤。
苟伟实在看不下去,朝着排在最后不朝前走只朝后拖的一号踢了一脚,结果一群人叠罗汉似的摔倒,将张无忌压在身下。十号赶紧挤出个位置来将张无忌拉起又开始做样子给苟伟这血腥暴徒看。
总算站起来穿过俘虏群的郭靖远远的看着一群兵在那儿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实在看不下去了,嗷地大叫一声。
“张无忌,你有完没完,千手观音呢?笑话老子是吧?咱这老兄弟感情你还要不要?”
“要,怎么能不要呢?我说我的大营长同志,不带这么生气的啊!咱们红山中队可是替你报了仇的!好人啊,咱可是好人啊!”
张无忌狠狠一脚将十号踢到一边去几步跑上前去握住郭靖的手,话虽亲热却是不怎么中听。郭靖气得吹胡子瞪眼将脸上的灰尘一层层往下掉却没法去抹,手被张无忌抓住了。
苟伟也知道事不可为,踹了一号的屁股沟子一脚,痛得他在地上蹦蹦跳跳。苟伟看着蛤蟆似地在地上弹跳的一号,理也懒得理,回身找那处满身菊花伤的野骆驼指挥官去。剥下手表,再拨下那把小手枪退了膛藏到裤裆里。他太喜欢这把枪了,掌心雷,特想送给魔女玩儿。
四班的都被苟伟训成了人精,看着苟伟在那儿挑三拣四的,他们可没有什么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习惯,顿时如鸟兽散。
红山中队和机动一中队的兵们趾高气昂地看着蹲在地上野骆驼的溃兵,将枪炮得意地背在肩上举起枪来盯着野骆驼们防着他们有反抗的动作。
没有看住人的家伙们只好从死人堆里将枪支弹药收集起来堆在一堆也算是个安慰。张无忌与郭靖依然在那儿打嘴仗,下边的分队长们远远地避了开谁也不触霉头。
苟伟将一支手表别到了裤腰带上,另一支手表系在另一个手臂上,小刀小零碎全都收口袋里。做完这些跨过一个个死尸,绊人的踢一脚,碍事的踹一边,气冲冲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掏出野骆驼从鹰酱家骗来的野战口粮,塞口里细细品偿,不忘倒一口水漱一下口再换一种口味。
“野战口粮也就救个命,味道真不怎么好。真没有老子做的杂肉好吃,哪天把老子哄高兴了,老子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四班的如风一般扫过死人堆又如风一般刮过来围着苟伟坐,他们有心与张无忌套套近乎表一下功,可是不敢,毕竟兜里有太多的不招领导待见。苟伟见这群家伙终于有点眼力见,难得高兴地承诺着。
“那感情好!我们可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