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九个满环人人得嘉奖苟伟很高兴,但也很委屈,班带得好那是班长的功劳,凭什么战士人人都得优秀士兵而班长却什么都捞不到,“太欺负人了!”苟伟气得差点要吐血,几天下来都闷闷不乐,总觉不公。
射击过后一周左右就要分兵下老连队,照例指导员是需要和新兵们聊一聊做最后的思想工作。特别是表现最好的一群人和最差的一群人是一定要谈的。好的及时提点敲打快速融入老连队迅速形成战斗力,差的做做思想工作别因为分到很差的连队而哭鼻子闹情绪弄出个不太好的结果来。
苟伟无论是好还是坏都是要谈的对象,眼见着班里一个个都被谈过,谈过后一个个都兴高采烈似乎捡了宝。甚至于鼻涕虫都谈过,谈完后就不断在苟伟眼前晃,“以前这小子见着老子就躲,现在居然敢出来现眼。不得了!”
“鼻涕虫,你有病是吧?你不烦老子烦,去到楼下跑二十圈去!”苟伟最看不得得意便猖狂的小人嘴脸,拿起一张军报卷成一团砸了过去。
鼻涕虫经过一段时间失望绝望机械似地训练提高充满希望,到张无忌聊过后那种被关心满满的幸福感。出于幸福与报复之间某种不平衡的感觉,鼻涕虫好想向苟伟竖中指,“你算个球!”然,苟伟的淫威让他不敢于此。徘徊间鼻涕虫就停地以各种形式出现在苟伟的眼前。
“凭什么啊?体罚啊,咱们都是平等的,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你以为你是连长指导员啊!”
鼻涕虫如此大胆的反驳让苟伟很意外,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只会哭泣甩鼻涕的小家伙吗?苟伟倒有点佩服了,“但这毛病不能惯着啊!我的权威不可挑战。”“我还不确定是否分到梦想的地方去,你既然送上门来,少不得用你一回!”
苟伟一脚踢了过去,将鼻涕虫踢到墙角去卷成一团。当然苟伟是有技巧的,打人不伤人这可是个技术活。
“二十一圈,少一圈揍一次。老子治不了你是吧?以为老子当不了几天班长就翘尾巴是吧?有本事你告连长指导员去,老子收拾你!”
鼻涕虫打不过苟伟,更怕苟伟发更大的火自己还得挨打,心里不愿意却还是跑了出去。班里其他的兵早就被收拾惯了,见惯不惯,何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苟伟就没有现在的他们。看着苟伟收拾鼻涕虫乐呵呵地看戏不发一言。
鼻涕虫不想让欺负人的苟伟好过,立即跑到连部向连长指导员打小报告。
郭靖气得差点把茶缸子给砸了,“张大侠,你看,你看,这什么时候能消停一点点。这个时候了不知道收敛依然坏事不断。
鼻涕虫,你不要什么事都打小报告,不知道老子最讨厌这种人啊。你们班长叫你跑圈你就跑去啊,想连部留你吃饭啊!”
鼻涕虫委屈极了,更猜不明白连长是关心自己还是讨厌自己,一下子心中的主心骨给抽走了,嘴巴一憋眼泪哗哗地流,鼻涕甩得老远。张无忌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吓,说你什么好呢?县官不如现管,你们班长下命令了我们没有特别的情况是不能取消他的命令的。你不跑是违反军令,赶紧去跑吧!我和你班长聊聊!”
楼下鼻涕虫孤单地在跑圈,楼上三班的战士在围观,不时地挑刺说些脏话打击一下。房间里,苟伟仰头倒在铺上睁着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袁承志就站在铺边请苟伟回神。
袁承志现在很后悔,如果一直在三班这次的优秀士兵与嘉奖肯定是跑不了的。一个在新兵连就能获奖的士兵那可以被称为兵王,具有先发优势,此后的路绝对是一马平川。现在,他什么都不是,只是连部的通信员,除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分的地方好一点外再也没有任何优势。据连长指导员和支队的领导开会得出的答案,四排三班可能整体被分到特勤中队,那可是号称“中队中的中队,尖刀中的尖刀”!几乎人人可提志愿兵,人人可考学,再不济也可以参加地方考试进入地方院校学习。
后悔的结果就是恨,最恨的是苟伟,最近几天他抓住一切机会向连长指导员进言说坏话。刚才指导员要求“让苟伟这孬兵立即过来!”但他就是不愿意立即叫,站在床边一直等,要等到张无忌发火为止。
苟伟的思绪不知穿过多少个宇宙终于回归脑海,看了看袁承志也在想这汉奸要干嘛,总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不说苟伟也不问,翻个身背对着他,“不说正合我意,最好搞得张无忌郭靖恨上自己直接宣告自己去那个鬼都不愿沾的地方。”
张无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好自己过来找,见袁承志一脸无奈地站在苟伟的床边,苟伟在那儿睡觉,本能地认为他抗命,捡起地上的报纸团朝苟伟砸了过来。
“你个孬兵,叫你你还扮俏不服从命令?”
苟伟终于翻了过来,很是不解地爬起来似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张无忌:“指导员,您是思想工作者,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应该等。刚才有谁叫过我,你不会认为袁承志这汉奸叫过我吧?他是那种会在我床边等我瞌睡醒的人吗?
汉奸你说呢?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好兵到了连部就变得如此不堪,各种小伎俩都使出来了。
这种人我不可能拿他当战友当兄弟,我也不敢把后背交给他。”
张无忌深深地看了苟伟一眼,心里虽气,对苟伟的说法很是认同。一个战斗团队都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成员,在最危险时刻更是无条件信任的伙伴。张无忌又看了看袁承志,想起苟伟的话来,恼羞成怒给了苟伟一脚。
“就你屁话多,走,我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