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都是飞行军!”
三毛声音惨烈完全没有那种英雄自豪的感情,只有满怀怨恨。苟伟不惯他这种毛病,在他身上又加一支枪。
“班长,会死人的。我这小身板,要量力而行。”
三毛身体猛地往下一沉装着差点没能起得来模样先跪一脚再撑一手,攀着路着的树枝慢慢爬起来,满面惨白心里瘆得慌,“难道我将是第一个因为背战利品而牺牲的烈士,可怜的娃啊,打胜仗有错吗?”
三毛露出可怜的表情唧唧哼哼,在弥漫山沟的火光中说不出的悲惨。苟伟心里有数,不会真的要把战友给压死,再好的战利品也不如战友的一条命重要。
“三毛,如果你还停留在过去靠抢夺战利品打仗,我估计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今儿这仗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仅不需要指挥,更不需要拼死一战。打的是穷鬼,挺没意思的。野骆驼都比他们强,至少咱们打赢了还能捞点像样的战利品。
你们看看小白象,都是什么啊,破铜烂铁烧火棍,待会找个地方埋了吧,等着后边的民兵什么的来搬,老子懒得费这力气。”
苟伟满脸鄙视,见小火星都要烧到裤角了,撩起裤子一泡水浇灭。
“苟班,您老人家怎么能像喝蛋汤似的。咱们弄点东西容易吗?要不,您把您一等功掰个角给我得了,反正您功一大堆的。”
“哈哈哈,想立功啊,打仗啊。上进啊,怕个屁啊,生死间有大功利!”
山谷里传来阵阵哈哈笑。
山谷两边已经烧起漫天大火,不时打着旋飞向天际,山谷如抽风机似的带起呼呼的风阴森森的。
“苟班,咱们现在撤出山谷还来得及。要不然咱们会变烤猪!”
“你见过火朝山脚烧的吗?你见过悬崖上着火往山谷里烧的吗?知道个屁,等咱们赶到谷底,山顶的火早就熄了,咱们顺着火烧过的路回家就行了。作孽哦,干嘛在原始森林里打生打死还玩火呢?”
苟伟悲天悯人地说一句,似乎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挥挥手欲将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听得六根毛一阵恶寒,这玩意也能抛得下,真是心大。
火将悬崖烧得光光的,留着山谷里一条淡淡的火线慢慢地朝外蔓延。火不大,走两步就能穿过,一切都在苟伟的猜测之中。
“山人自有妙策,你看,用得着咱们绕几百公里在小白象家躲躲藏藏吗。”
苟伟神经大条地说,带着神经质的炫耀。火线就有前边十多米处,或许一个回风就能将整支队伍给淹灭,兵们啧着舌胆颤心惊地看着苟伟夸张的动作很是紧张。
“苟班,是不用绕路了,咱都变成纸扎人孝敬山神了。”
“苟班,这是活路啵?这是干了活路没了活路,您打仗不靠谱指挥没靠谱,我说这带条路能不能靠点谱。”
“苟班,要不咱们用手榴弹炸两下,再不济用火箭筒轰条路出来。”
兵们七嘴八舌的,一堆歪主意似乎成形了。甚至开干的架势都出来了。
“有病啊,你们仔细点看,沿着路过去就是道防火墙,用得着大动干戈吗?你是怕阿三不过来是吧?万一把咱们堵在山谷里,就真孝敬山神了。”
“排头兵,躲个屁啊,先去趟趟看能不能烧死你。烧死了咱们就撤。好不容易的声东击西还是东的套路咱不能玩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