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张啊,你老小子怎么也过来了呢?见着钟师傅连声招呼都不打,可不是浪费了咱们这几年地交情吗?”
钟老头倒底沉稳的功夫不比张大仙,没有忍住先开了口,这就算是破功落了下风。这两人就是冤家,以前是老钟压着张大仙打,后来张大仙回过头来又把钟老头往死里整。钟老头可是被张大仙挖了几回角,连自己徒弟都被挖了两个,自此薄铁皮焊油箱就此失了传承,这仇就结大了,两人从不对付。
“这不是钟老头吗?您老不是退休的啦?怎么着,还在发挥余热不啦?”
张大仙不冷不热的讽了一句,心里却在揣测这老头今儿发什么疯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就只为阻止自己挖角。这不符合钟老头的利益,人走了当然希望厂子没落才显得自己主政时的能力啊!真要发挥余热也不应该在这事阻止自己,这对钟老头没有什么好处。
那就是钟老头自己想要挖走自己这徒孙,听说有好几个厂子都和钟老头接触,钟老头进入某一个厂估计也是必然!这就说得通了!张大仙现在后悔死了,怎么刚才不直接发出邀请纳入旗下呢?
那个悔啊,真如外边的雪,那是无孔不入冷嗖嗖的!
“老张啊,咱虽说为国打拼几十年,可也不是什么老板,不像你啊,做什么都是为自己做。
不过呢,老子有些事是你比不上的。那就是徒子徒孙多,哪怕你挖走几个也挖不完啊。怎么着又打我徒孙的主意。
你信不信,我说不让小狗崽子去你那里他绝不会去。
小狗崽子你说呢!”
钟老头是粗人,办法也是直接,干脆地封住苟伟所有退路。一个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公,那后边可站着一堆师傅,一个是至诚至善的张大仙,给自己利益必不会少。苟伟难死了!
“师公大人,您喝茶。张总您喝茶!”
适时地魔女出现,端着几个发黑的茶杯塞进几位手中,算是解了苟伟的围。
“徒孙媳妇,你可是贤内助啊。你不要替苟伟做决定,小心师公动家法!”
钟老头霸气惯了,根本不给苟伟一个做墙头草的机会,直接压下去。
“哪能啊,钟厂长,您老的话小伟不得不听,而张总的诚意小伟也深受感动。可是啊,今儿我来是看看苟伟爸爸妈妈的,咱们能不能高兴点啊,你们大老板就是太严肃的啦。不会在这里开个批斗会事者打起来的啦?”
魔女一番插科打诨倒是把氛围调得和谐很多,还真正解了苟伟的围,倒不用立即就做决定。
“老钟先生啊,咱哥俩也是不打不相识算是好朋友的啦。咱们啊,都不要为难小孩子,只要为孩子好,我们就要去做的啦!”
一个从自己感情立场出发,一个从对方立场出发,高下立判。如果对一个行动果敢的人,张大仙这一套绝对有效,可苟伟是一个懦弱的人,哪会做什么决定。
“今儿是什么风啊,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这么多大人物,真是蓬荜生辉啊!”
突然地,干爹石梓推门而入,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夸奖了一番。伸手一一握了下,盯着魔女看了一下,透着意味不明的表情。
“小伟,什么时候回的,怎么没去家寺呢?你哥今儿一早才走,早知道你回来了怎么着也要多待两天。”
转头石梓以主人的身份一一打声招呼,又以长辈的身份半是抱怨半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刚回来了,太累了,就睡了一会。都不知道您还没有回去!”
苟伟赶紧站起来老老实实回答干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