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定王妃是丞相家的庶女?”
“原来确实是...不过现在...”
接着,陈友明把满京城的流言给李铭讲了一遍,加上定王府大总管去京兆府改名字的事。
李铭听完,坐在御案上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首的陈友明大气不敢喘。
许久之后,他开口了。
“把贺天林打上二十板子给定王府出气,叫他去定王府赔罪!”
总不能让人真觉得他故意把秦时弄进宫里,好弄死他吧!
虽然他确实很想弄死他,但三十万定北军杵在那,秦时是绝不能在宫里出事的!
“你下去吧!今晚加强巡逻。”
陈友明退下后,李铭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常喜,问了一句:“你说,孙文义和秦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常喜还是像根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也没回话,他知道皇帝并不是真的在问他,皇帝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李铭果然自己又接了下去。
“孙文义能有这么蠢?被戴了绿帽子,还养着绿帽子的女儿十几年?”
“他们这么急吼吼地撇清关系做什么?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的感觉?这婚事是朕亲赐的,又不会因为这个疑心他!”
“一个庶女,比嫡长女还有世家宗妇的风范...还正好代嫁给秦时...”
李铭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上次常乐说给秦时治病的祝回春是在哪儿找来的?”
“回陛下,是浙阳郡白和县。”常喜回答。
“我记得常乐还拿了一份名单,是京里这些人三个月前去过白和的,上面是不是有孙为之?”
“陛下,是有孙公子呢。当时常乐说人手有些不够用,您还勾了几个名字,说是不用查这几个人...奴记得,孙公子的名字也是被您勾了的...”
李铭双眼冒火,这两方该不会是早勾结上了吧?!他居然还对孙文义信任到连查都不查的地步!
“明日叫常乐进宫,朕有事吩咐他!”
“奴领旨。”
“定王身体不好,这大过年的就在宫里留几日好了,你马上去传口谕。”
“奴领旨。”
李铭总觉得如意桥塌得奇怪,秦时一病不起更奇怪,既然目前没能查出异常来,那先困他几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