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清玄跟着带领自己的知客僧就坐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却是恰巧被安排在了,荆州牧司马睿一行人的坐席一侧。
叶清玄饶有深意的往飞来寺后山之中看了一眼之后,便即在知客僧的引导之下落座。
正巧,在他右侧坐的正是袁风,这会场众人有大半倒是知晓叶清玄,然而叶清玄也是不认识他们。
这也难怪,这几个月来玉虚宫的名声也可以说得上是名震襄阳,而身为掌教,叶清玄之名,自然便会被荆州境内大小门派所知晓。
那些武林人士纵然没有亲眼见过叶清玄,但此时眼看叶清玄做道士打扮,与旁人画风不同,又如何不知道乃是最近风头一时无两的叶清玄到了。
而除此之外,叶清玄更是在钱三丰的诗会之上大出风头,一首将进酒,不知折服了多少风流名士。
待诗会之后,那由钱三丰整理的诗集流传出来,顿时叶清玄的名字在荆州的名士圈中也算是传开了。
于是此时,当叶清玄来到会场就坐之后,在场中人无论武林人士又或者儒生名士,都是纷纷朝着叶清玄打招呼。
一时之间,原本有些清冷尴尬的会场,却是顿时热闹起来。
就连方才就坐的荆州牧司马睿,也是对着叶清玄连连侧目,虽然方才二人已然在飞来寺门口见过。
但司马睿身居高位,而叶清玄即便近日来名声渐起,但两人只见总归一是官家一是江湖,其中相差甚远,所以司马睿方才也不过是客套一番,并未将一副弱冠稚子模样的叶清玄放在心上。
此时骤然见到场中有头有脸的名士,都是抢着和叶清玄打招呼,于是不由的也是心中诧异,这才叫来袁风,细细询问有关叶清玄的事情。
会场正位,自然是留给一众飞来寺的光头和尚,此时眼见宾客云集,于是自有知客僧人前去通知利言方丈。
不过小半炷香的功夫,一身宝光四溢的利言方丈,便在弟子的簇拥之下缓缓前来。
“南无阿弥陀佛!”方才走到主位之上,利言便是一声长长的佛号,而后面做慈悲之色开口说道“多谢诸位施主赏光,老衲于月前的佛祖教诲,除此之外佛祖更是亲手赐下佛光宝塔,以彰显我佛慈悲,故而老衲才于今日主持这佛光法会,相请诸位前来观礼!”
“哦?那却是奇了,大师即说佛祖有佛光宝塔赐下,却是不知宝塔何在?”会场之中一位面相二十七八,一身金色衣袍的男子闻言,便即站起身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东看看西看看,而后朝着主坐之上的利言发问。
“原来是点苍派金光剑袖赵施主当面!”利言老和尚转头看去,眼见说话是何人之后,面上微微一笑继而说道“还请赵施主稍安勿躁,我佛传下法喻,当于今夜子时亲自赐下佛光,皆是佛光降临,我等自然能够见得宝塔真容!”
利言说完这句话,眼神掠过场,而后不着痕迹的在叶清玄的身上停了一停,继而便做出一副慈悲神色,同时宣了一声佛号继续说道“在座诸位施主,皆是德行高远之辈,不如便趁着神迹未临,我等且先玄谈论法,以作娱乐。”
“如此却是甚好!”有金光剑袖名号的赵施主在得了利言答复之后,点了点头便即坐回座位,与身旁自家相熟的武林人士讨论起来。
一旁叶清玄听见利言说什么玄谈论法,心中不由的呲笑一声,这老和尚如此说法,显然是要针对自己想让自己接过话茬,然后便好与自己在论上一论。
然而叶清玄之前早已命袁振做了些功夫,自然明白这所为的佛光法会之中有什么门道,故而他才懒得多费口舌,只是兀自与身侧的袁风谈笑,根本却是不理利言递过的话茬。
利言见叶清玄无动于衷,一时间心中也是气结,多日以来以菩提正法努力镇压完备的佛心,似是又有破碎征兆,于是利言连忙心中暗诵经典,平心静气。
利言身旁自有他飞来寺中一干僧人弟子,此时眼见利言的打算落空,于是自有一位年岁约莫在三十左右的僧人,自人群之中迈步而出,然后便朝着叶清玄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南无阿弥陀佛!贫僧悟能见过青玄道长当面!”这僧人的声音清亮,再加之卖相不俗,在一身素白僧袍的衬托之下显得俊秀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