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杯换盏,喝的正欢时,却听得其它桌上的一人对另外几人说道:“你们可知五日后便是那“震天庄”庄主的母亲六十大寿的日子。”
这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据说二个月前就已经向天下豪杰广发请柬了。其中一人说道。
震天庄乃天下第一大门派,江湖上过半的门派都已经听令于震天庄,如今的震天庄庄主江震天实际上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另一人说道。
江庄主义薄云天,此次为母祝寿,广邀天下群豪齐聚洛城,实为江湖一大盛事。当中一人说道。
听说震天庄早已发话给了洛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凡是拿着震天庄请柬的江湖朋友来到洛城,除了客栈的住店费一律由震天庄承担外,客栈也一律提供上好的客房给各位江湖的好汉。”另一人大声说道。
此时段离雪正喝的醉意蒙胧,忽听得“震天庄”几个字,想起此前自己和三叔为躲避震天庄的人追查,一路上更是经历了颇多曲折,想到此,段离雪大声说道:“陆兄,那“震天庄”是什么来头,我之前也从旁人那里听说过,不过尽是些不入耳之类的话。”
陆少锋见段离雪满嘴酒话,心想:“段兄弟这次真是醉得不轻。”正欲起身扶他下楼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男子粗声粗气的声音:“是哪个龟孙子,居然也敢在此对“震天庄”品头论足,出言不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少锋转过身,见此人已然来到跟前,再仔细一看,不由大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城守备大人权重的儿子权衡,而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人也都是当地权贵的公子。
陆少锋见是权公子,迎上前道:“原来是权公子,失敬,失敬。”
陆少镖头,那人可是你朋友,权公子慢条斯理的问道。
正是我的一个朋友,方才一高兴多喝了几杯,所以言语上如有不妥之处,还请权公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陆少锋歉意道。
既是陆少镖头的朋友,那我自是不会计较,只是今后务必劝你那朋友管好自己的那张嘴,不然,什么时候被人掌嘴了还不知道。说罢,领着几人下楼而去,待下到一楼时,只见那权公子向一直侯在一楼的三个大汉使了一下眼色,那三个大汉便开始往楼梯处走去。
陆少锋见权公子下楼离去,不禁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将伏在桌上的段离雪扶起,下到楼梯一半时,却见三个大汉正从一楼上来,那楼梯本就窄,如此一来不免显得拥挤,几人在楼梯间一阵推搡。陆少锋扶着段离雪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待到结完账后,陆少锋将段离雪送回下榻的客栈,这才离去。
等到醒来已是第二日上午,段离雪只觉口干舌燥,头痛不已。起身喝了一碗水后这才感觉好了不少,下意识的往腰间一摸,顿时心下大惊,原来腰间挂藏的那块玉佩早已不知去向。接着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找得到。
段离雪极力的回想当日同陆少锋喝酒的情形,却是怎么也记不起那块玉佩是在何时弄丢的。心想着那块玉佩是江映儿给自己的,平日里也是随身携带从不离身,却因为自己一时贪杯而弄丢,实在是不应该,段离雪在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
就在这时,只听得陆少锋在门外喊道:“段兄弟,可有起床。”段离雪听得是陆少锋的声音,赶紧过去开门。陆少锋进到屋内,却见段离雪满脸愁容,不禁问道:“段兄弟可是身体不舒服?”段离雪摇了摇头,沮丧道:“如是身体不舒服那便好了,不知为何,昨日自打同你去那酒楼喝完酒回来,我身上的那块玉佩便不知去向。”
陆少锋听罢大惊道:“昨日我一直同你在一起,难道是——。”陆少锋想起昨日下楼梯的时候同那三个壮汉推挤的情形,而那三个壮汉不是别人,正是那权公子的手下。想来那权公子并没有就此罢休,趁两人下楼梯的时候故意差那三人上来使坏。
难道是什么?段离雪追问道。
我却是也不敢肯定,当时在下楼梯的时候确是同三个壮汉有过推挤。陆少锋道。
那你可认得那三人?段离雪追问道。
认得,那三人便是权公子的手下,只是当时没抓住现形,如今即便知道是对方所为却也是毫无办法,那权公子仗着自己是洛城守备大人的儿子,横行霸道,平日里见着他多半也是唯恐躲之不及。陆少锋道。
段离雪一听此人乃是洛城守备大人的儿子,心想自己怎么刚到洛城就遇上这么个瘟神,只是心里又不甘心。气愤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段兄弟不可急躁,此事还需慢慢来。陆少锋担心段离雪一时鲁莽去找那权公子,不免生出事端来,于是劝慰道。
见陆少锋如是说,段离雪也只好强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那权公子是在故意为难自己,若自己硬来,只怕会将陆少锋牵连进来,只待他日寻找机会。
那日在醉香楼,权衡见段离雪酒后对“震天庄”说出不敬之语,心中大为不满,本想进去教训一番,见陆少镖头亦在其中,知道说话之人乃是他的朋友,且自己和陆少镖头在一起也喝过一次酒,虽算不上是朋友,但总归是有些交情,碍于当时陆少锋的情面,只好作罢,待到下楼时却私下吩咐三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