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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一命造浮屠 嘿,初乐许是天上地下第一个拉师尊当冤死鬼的徒弟了。(1/2)

    “不要再追我,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抬眼,见是个着白色纱衣的眉毛女子。此刻,正脚步凌乱的踏雨朝前跑去,溅起不少泥点,染了白裙,颇是狼狈。堪堪拐进这条街,就要同初乐擦身而过。听身后那脚步声,密密乱乱,来人还挺不少。嗯,今日既做了一次善事,那不如再做一次,求个圆满。

    想至此,忙捞住那姑娘肩膀,推进旁一家铺子,做了个“嘘”的手势,旋即飞速转身,朝向脚步声处。

    那些“脚步”很快便至,个个堂堂板板,身正腰圆,标配一身白衣。嗬,是天上的个个仙僚无疑了。如此要糊弄,那便得更加小心。

    果不其然,没见人的“仙僚们”,第一眼就瞅上了她。其中一位貌似头头的上前步,先是假有礼貌的作了个揖,中气十足:“请问这位姑娘,方才可有看见一个着白纱衣的女子?”

    伸手指了指反方向,对这“剑眉星目”道:“往那边去了。”

    那“剑眉星目”点点头,眼看就是要走,可不知为何,却又停了下来。蓦生出股不祥的预感,顺着那目光回头。方才竟未注意,这铺子前挂了一串金铃,想是推人时太急,让那姑娘撞到了金铃上。此时,正前后摇摆晃动,沙沙作响。气氛霎时,有些寒凉。

    见那“剑眉星目”面上疑惑显重,就要进铺子一探究竟。忙来个急中生智,决定赌一把。

    “这是鄙人的铺子,小本生意,不足挂齿。方才见个姑娘跑来,以为是客人,出来准备接迎。谁知一溜烟便往那处没了影,正要进去,便碰见了您。”又朝反方向指了指,“对了,公子一直盯着这铃儿看,某不是瞧上了眼?鄙人看公子仪表堂堂,便不收那么多浮价,一百两黄金就可。”露出生意场上那贼狐狸的笑。

    说实话,这着实是兵行险招。压住了真主人出于不出之间,若是正巧撞上,那便不攻自破。可若没有,便能躲过此劫。还好初乐“福泽深厚”,老天爷此回站在了她这头。许是那“剑眉星目”被这要价吓住,亦许是觉着并没有要骗他的必要,转身便领着众“仙僚”朝那追去。

    直至看不见背影,方才松了口气,道句“好险”,唤那姑娘:“出来吧,那些人都走了。”

    女子似是不确定,还留在惊魂未定。许久,才微探出个脑袋,仔细张望后,方才敢走出。原是想好好打量打量这姑娘,可她却没给这个机会。

    “多谢姑娘今日施救,它日若有难处,便拿着这个到南海找我,定当全力相报。”话罢,在初乐手中塞了个东西,随又转身,急匆匆的跑没影。

    垂眼看去,见是支碧玉发簪,上头花纹雕饰,却不太像人界之物。她方才说南海,莫非,是鲛人族?翻过玉面,背后刻了个小字——岫。

    婴宁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竟是。

    “血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白毛狐狸”第一次,这么不镇静。倒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会同她分道扬镳。

    “嗯”血寐点了点头,脸色,是十分不自然的苍白,甚至死灰。那不是活人该有的颜色,那是死人才有的寒意。呵,多么荒谬的笑话,每个人都将栽在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上。不过,这也没错,顺应天命罢了。只可惜,有些遗憾,再也无法弥补。

    “我查到了个真相,你要知道吗?”血寐甚至没有去躲,转头,一双空洞的眼对向婴宁。她不是告诉,而是在询问,你要知道吗?

    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原来这些年,血寐同她一样,无法忘怀,没有停止追查的脚步。只是真的是真相吗?真的是苦苦追寻上千年的执念吗?

    她当然要知道。

    “那么你要做好准备,因为这个真相太讽刺,它推翻了我们先前作出的一切可能和假设。”血寐顿了顿,眼中生出些许悲怆,“那日死的不是她,只是戴着她脸的人,而真正的她却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是啊,不言而喻,夺了她的皮,她能怎么办?只能变成另一个人。而为她找了这么多年凶手,到头来却不想,她才是那个凶手。

    果真荒诞。

    “师尊,我能不能待在上边啊?”这句话实是耗了她最大勇气,初乐在各招摇撞骗,耍嘴皮子上皆为“鹤立鸡群”,其余的也“不落下风”。可独独下水这件事,她是打死也不愿。身为一只标准“旱鸭子”,本能是什么?一踢二踹乱扑腾。并非没尝试过改变,可初乐同水似天生就“八字不合”,无论怎么努力,也依旧闹个“鸡飞狗跳”。更别提,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南海了。

    风不休,呼啸自四面八方涌过,卷起层层巨浪,似猛虎,打在石岸上,激起数道白色旋花。潮退潮起,汐进汐涌,浩浩汤汤,此时天海共色,漫漫铺开幅极壮阔的画卷。哪怕是站在崖岸高高的俯望,也依是为这气势所俘。这若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绝对摔的四分五裂,“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