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无奈地笑了一下，“给赶下来了。”
“啊。”窦深了然地朝那边看了半分钟菜鸡互啄，然后偏过头，“他们经常干这种事。”
顾孟挑了挑眉，“你很熟悉？”
窦深无声地笑了一下，“高一给赶下来过。”
其实窦深高一特别飒，即独又孤，全校根本就没敢招惹他的。只是程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深知窦深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a班那时候估计是憋疯了吧，逮到个提前放学搁球场野了半小时。
那天正好窦雪梅要请程俊一家来家吃饭，窦深过来等他，等着等着给程俊拖到了球场里。
他一进去，热腾沸烈的气氛立马降了好几个度，他正想着干脆走了算了，下一秒一个球直直地朝他传过来，不知道哪个位置有人喊了一声，“传球。”
声音有些低，窦深下意识一转身将球往旁边扔过去。
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寸头，青皮那块剃了一个特别装逼的n，接过球的时候还在笑。
大概就是所有高中校园里会出现的那种又痞又刚的男生。
也不是a班的，看着就不像高一的。
a班那群学霸有意思得狠，球场上站着两个不好惹的，打了十分钟没碰到球，直接就把人给赶了下去。
又无赖又拿他们没办法。
窦深下场的时候忍不住笑开，那男生就走了过来，寒暄一般说：“打得不错啊。”
窦深抬眸看过去，随便应了一声。
对方看他半晌，舌尖将腮顶出一个鼓包，“你这脾气，怎么考上重点高中的？”
窦深反问他，“那你呢？”
那人眯着眼看他片刻，偏过头“哈。”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后来窦深才知道这人是高三的，高一高二在学校也算是个刺儿头，高三才安分了下来。
第一次遇见老九，其实就是跟他一起碰见的。
窦深皱了皱眉，不自觉用舌尖卷了一下那颗硬糖，一抬眸对上顾孟眼神，“嗯？”
顾孟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走吧。”
窦深：“去哪？”
顾孟：“回家吧，蚂蚱估计想你了。”
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