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有瓶冰心丹,标签上说平躁消火,能解吗?”叶云舟想要亡羊补牢,迫切地说,看向慕临江的眼神满是希望。
慕临江依旧盘膝坐在原处,双手搭在腿上,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但指下的衣衫却捏出了褶:“解不了,别找了,这药箱里没有七日良夜的解药。”
叶云舟砰地一声把抽屉怼上,决定先发制人:“都是你自己的错,正经人谁家常备春∫药啊?看不出来你表面正直君子,冰清玉洁的,实际是这么大胆放纵的类型!”
慕临江:“……”
他手下嘶啦一声,硬是把下裳扯出一条口子。
“那是以前去修真境和罗裳门谈生意,他们门主所赠。”慕临江撇头愤愤地解释,“门主赠礼,我不好拂了她面子,就随手一放,你运气真是好的让我佩服。”
叶云舟也不知说什么了,拉开一层药箱,随手把七日良夜的药瓶塞进一个空格里,然后他就感到一阵灵力波动,扭头一看,慕临江按上雨伞,重新给屋里布置了结界。
叶云舟:“……”先让我出去啊。
慕临江布完结界,似乎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端正的坐姿,单手按着腿边的雨伞弯下了腰,但即便如此,他的举止仍留有一丝克制和风度,没有半分不妥。
“你…还行吗?”叶云舟含糊地问。
“很行。”慕临江说的咬牙切齿,“不能更行了。”
“要不要去榻上躺一会儿?”叶云舟又问。
“哪里都一样。”慕临江用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
“那我给你倒点水?”叶云舟道。
“水能解毒吗?”慕临江反问。
“……我念两篇话本?”
“哼,你怎不念医经药理,还能听个安心。”
叶云舟一时无言,由着慕临江抬杠发泄,慕临江缓缓握起雨伞,以伞撑地,几次试着站起来,还是提不起力气,仿佛所有精力都被他用来保持理智,最终失败地倒回地上,长发散了几缕,一滴汗水顺着发丝徐徐滑落。
叶云舟看他实在难受,心底不免生出点微妙的同情,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叶云舟没动过真感情,也知道中了这种东西,就算心理再无意,生理怕也由不得人,忍不住轻步过去,小心地扶住他的胳膊。
“还敢过来?”慕临江哑着嗓子,抬起头,直直地注视叶云舟,唇色如血颊飞薄红,喘息凌乱,偏偏眼光依然清醒尖锐。
叶云舟愣了愣,突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觉得这样的慕临江,竟然该死的危险又性感。
“我总感觉这东西,没什么依据。”叶云舟硬着头皮省略了科学两字,晃晃手腕刺青,“再说你真控制不住,我就近帮你一劳永逸。”
慕临江:“……”
慕临江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把头抵在自己臂弯,声音断断续续的夹着吐息:“的确没什么依据,死不了,忍过就好……我叫你留下,只是说几句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不用怕。”
叶云舟也没在怕的,点头附和道:“对,此时正是需要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