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高家那什么表兄意图对自己不轨,自己为了吓唬他带他去了一座墓地。当时破棺取坟头树的那个墓主叫什么来着——段秀莲?送棺材的老师傅说她是受方孝孺之案连累而死——不会这么巧吧?
“潘大人前妻,叫什么名字?”
徐三想了会,搔着脑袋道:“好象是什么莲的——”
“秀莲?”
“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
白棠顿时悚然:“她——”当时便有人指出她尸骸的颜色泛黑,绝非正常死亡!“她的死因是?”
徐三摇头:“对外只说是抑郁而终。”
白棠吐了口浊气。或许是他想多了,突然间失去所有至亲,她若抑郁自杀也并不奇怪。
“那位段农夫,现在如何?”
“县令见他才学出众,想请他做个幕僚,他不愿,继续回家种地了。”徐三啧啧称奇,“三品大员的儿子种地为生。潘大人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呢。”
白棠不以为然的道:“人各有志。”
徐三迟疑了一会儿,问:“后日你可有空?”
近来白棠除了督查《金刚经》的版画,并无太多活计。便点头道:“何事?”
“英国公夫人的寿辰到了。伯忠请我们吃酒。特意让我邀你同去。”
雪芜还是进了汉王府,张伯忠被关了小半年想来应该已经接受现实,也没再犯性子。英国公也就解了他的禁。
白棠依稀想起自己还曾为英国公夫人画过一套寿字洒金纸。可他与英国公府毕竟没有往来,冒然祝寿实为不妥,何况张伯忠此人性子独,心思沉。暂时看不出手段,他并不想与他深交。不由蹙了下眉尖道:“我去?不太合适吧?”
徐三却高兴的道:“他好歹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既然请你了,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陪我去凑个热闹也好。你若不去,我就要跟妍妍那丫头去了。”他眨了下眼,“这不好,怕让人误会。”
妍妍?
白棠想起那古灵精怪的漂亮丫头,微微一笑。
徐三不由紧张起来,为何提起妍妍白棠就笑?
“妍妍她——名花有主了。”徐三警告似的瞪着他。
白棠听徐三说了半天,自己若不答应,恐怕他还会纠缠不放,只好同意赴宴。
不知是西瓜吃得多了些的缘故,这晚上白棠的肚子隐隐有点儿作痛。解开胸带时,大白兔有点肿肿胀胀的感觉。白棠犯愁的盯着自己的胸:不会还要再长吧?
这一年,徐三和秦简都蹿高了些,他的身高却没什么动静。同龄人中,显得矮了点儿。
白棠一边喃喃着自己怎么光长胸不长个,一边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