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回到东苑,方大妈特别热情地推着她先去厨房喝汤,还说特意为她炖的鸽子绿豆汤,最近她熬夜太多有点上火,喝这个适合。

    “味道怎么样?喜欢这个味儿吗?”方大妈照顾她起居饮食尽心尽力。

    乔宝儿很感激,方大妈对她就像家人一样贴心,当然她也知道,君家的人对她好,全是看在君之牧的份上。

    “之牧少爷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他心情不太好。”方大妈趁着她喝的时间,斟酌的跟她提起了君之牧。

    乔宝儿听她的语气,是有事求她,放下碗勺,“是不是君之牧对下人发脾气?”

    君家的下人都特别怕他,有些豪门家庭里的女佣勾搭主子,可是在君家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因为她们怕他怕战战兢兢,时常会有些新来的女佣犯错跑来让她求情。

    “之牧少爷其实也很少对下人发脾气,”方大妈一边给她多添多碗汤,一边轻声说,“最严重的那次他们没把你看好,你跑出去了,他大发雷霆了一次。”

    君家的下人怕君之牧,主要也不是因为他脾气暴躁,而是他很冷漠,有些气质真的是与生俱来的,佣人们忌惮似乎就像一种本能不敢惹事。

    乔宝儿听着,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他又凶了谁呢?”

    方大妈失笑,“之牧少爷对外人没那么多情绪。”

    这句话,乔宝儿表情沉思起来,那也是,没什么人能让他生气,估计他娶了她之后才时常怒火上身。

    “今天我带了几个女佣进书房,打扫的时候发现有不少的烟头,”方大妈望着她,由衷的说着,“之牧少爷似乎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有时间的话你陪他聊一下,劝一劝他,让他别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掖着难受。”

    “我知道了。”

    乔宝儿心情有些复杂,她朝方大妈点头。

    她知道君之牧这两天应该是为唐聿的事烦闷,她也见过,他郁郁不欢,沉默地在边上抽烟。

    她喝完了汤,起身往楼上书房走去。

    乔宝儿心里有些郁堵,自己还不如方大妈那样关心他。

    还以为他在生气,走进书房内,却发现君之牧一个人在里面观看着影牒,似乎心情还不错。

    君之牧坐在书房的大书桌前,台面的屏幕器正播放着,他看得很专心,似乎有什么吸引了他,他素来冷漠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唇微微勾起浅笑。

    “在看什么?”

    乔宝儿开口时,君之牧这才注意到她走进来了,能在他书房这样自由出入的也只有她了。

    君之牧还没回答,乔宝儿就听到了屏幕里传出那熟悉的声音,她立即凑近,随即很悲愤大喊,“啊——不要看,别看!”她立即很霸道拦在屏幕前,不想让他看。

    “……这真的很丢脸。”屏幕里的乔宝儿只有五岁,她那时被家里人强迫去学钢琴,她天生像兔子一样爱动,要她坐在钢琴前乖乖地重复不断练习,简直是痛苦。

    可是她的钢琴老师又很凶,所

    以儿时的乔宝儿一边哭一边弹,还用她童稚的声音很倔地哭腔,‘我不要学,我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