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这样一个大宅子里略显得冷清。
饭菜已经备好,秦应简单的吃了,便让老妈子撤去。
带来的包裹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在这夏日里的夜晚中,传来淡淡的血腥。
周围很安静,秦应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清风徐来,树影摇曳。
整个秦府之中安静无比,偶尔有一两声狗叫,也十分的遥远。
洛阳城的宵禁很严格,自打长安联军围城之后,因为触犯宵禁的规矩已经处死和不下于上百人。
这种残酷的手段,让秦应十分的反感。
他原本就是洛阳本地人,梁植没有来洛阳之前,秦应就在府中当值。
在洛阳城的官面上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以往的洛阳城乃是长安的陪都,达官显贵很多,却没有长安城里那么浓重的官场氛围。
百姓们的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却也不像是现在这样,表
面上是生活无忧,暗地里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秦应从枕头下拿出雍州的报纸。
这份报纸每十天为一期,只在雍州供应,流落到洛阳的很少。
这份报纸,秦应看了不下于上百遍,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都会翻来覆去的看。
报纸上的新闻,让他很兴奋。
当卧底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在洛阳城内老朱的眼皮底下。
用如履薄冰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每当秦应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这份看了无数遍的报纸,都能给他带来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动力。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秦应坐了起来,将报纸放在桌上,由衷的感慨道。
话音一落,房间内传来一声沉闷的敲门声确切的说是敲打木板的声音。
秦应一个激灵,赶紧将报纸收好,快步走到窗前,将床铺掀开,在床板上敲了三下。
随即床板掀开,从下面跳出一个人来,正是曹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