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愉无语地看着他,没拉他伸来的手,自食其力从旁边爬了上来。长公主已经稳定下了局面,忙不迭过来查看周定愉的情况。太子跟在身后,也是神色复杂。
“小鱼啊,你怎么样?没事吧。”长公主面色担忧地问她情况。
莲心不敢说话,都快哭了。
周定愉笑了笑,摇头,“我没事。”
长公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叫人扶她去旁边的厢房里休息,又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太子在长公主身后,和端王道谢:“多谢皇叔相救小鱼。”
端王笑了笑,没说什么,只说是随手之事。
周定愉被莲心扶着,莲心还碎碎念着感谢王爷,她简直爆炸。感谢个锤子,分明是他把自己一脚踹下去的,外人看着,竟然还要感谢他。
她咬着后槽牙,心情很不爽。
长公主命人给周定愉找了换洗衣服,又请太医来瞧过,确认没事,这才送她回去。出了这档子事,这个赏花会也办不下去了。于是各回各家。
长公主神色凝重,上回太子也出了意外,这一回又是冲着太子来的。她忧心忡忡,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长公主和太子一起回的宫,端王也在,她当即向皇上禀报了这事,皇上一听震怒,命人彻查。
皇帝看向谢潦云,“唉,京中事不太平,你常年在外,也不知道。”
谢潦云应和:“臣弟明白。太子还是小心一些吧。”
皇帝背过手去,长叹一声,又说起谢潦云的婚事,“你啊你,年纪老大不小,别人孩子都能踢毽子了,你却还是个孤家寡人。若是父皇还在,肯定要骂朕了。你不知道母后和朕说过多少次了,叫朕给你留意个好姑娘。今日你可有中意的?”
谢潦云笑了笑,“臣弟叫皇兄操心了,可这事也离不来,慢慢来吧。”
皇帝一拍谢潦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从皇帝宫里出来,便只有长公主和谢潦云了。长公主思来想去,还是问他:“皇叔,你莫不是瞧上了小鱼?”
谢潦云失笑摇头:“这是什么话?自然没有。”
长公主得了他的答复,真真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可惜,“其实小鱼很好,配你也好,可是小鱼的家世不行,会连累你……我看父皇有意把小鱼许配给皇弟。”
“嗯,我知道。”谢潦云应了这一句,又没了后文。
长公主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皇叔,虽说辈分上,谢潦云是她的皇叔,可他们年纪相仿,小时候几乎是一起长大,她待这个皇叔,或许比和父皇还亲近些。
后来他去了边关,这么些年,还是孤零零一个人。长公主内心实在感慨。
可确实如他所说,这事儿急不来。
长公主只得把未说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皇叔,你去瞧瞧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