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芝是被裴丽丽的电话吵醒的。
裴丽丽在电话另一头问她她和明珅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她愣了愣,说:“没有。”
“没有?”裴丽丽声音变大,“怎么会?”
“被拒绝了。”
明芝说着,慢慢坐起来,她头很疼,看了时间,才知道已经快中午了。期间似乎有人来敲过门,应该是明珅帮她叫的餐,但她实在是不想动,就让人走了。
“可我昨天看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啊。”裴丽丽说,“我还以为你们会那个,Ga0我忍了一早上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明芝扯扯嘴角,她倒是想。
“你想多了。”她说。
明珅那脾气,Y晴不定,对你好,或者坏,都要看他愿不愿意。当年她将他的所有好脾气全都挥霍完了,昨晚他还能等到她睡着才走,已是仁至义尽。
又和裴丽丽有的没的说了几句,明芝结束通话,径直去浴室,洗脸洗澡洗头发,她把身子里里外外都洗了g净,总算恢复了点JiNg神。
浴室里的镜子是除雾设计,明芝从淋浴区出来,冷不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颊酡红,双眼无神,萎靡不振的样子,突然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她回来的这几天,过得可谓是畏手畏脚。在潜意识里,她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不敢找明珅,生怕他会不理自己。可是仔细回想,她和明珅仅有的两次会谈,明珅哪次没有给予她最大的耐心?
他向来嘴y心软,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说白了,她就是害怕面对失败而已。嘴上惯会逞能,实则内里懦弱,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却还要等上天来安排机会。好不容易机会来了,又哭哭啼啼的,话都说不清楚。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
这才是她。
明珅说要和她当兄妹。可当兄妹不是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相信自己拿不下他。
想到这里,明芝只觉有盏明灯照进眼底,她醍醐灌顶,匆匆擦g身上的水珠,出去就打电话问秦钊要明珅的现在的号码。
岂料秦钊却一反常态,支支吾吾,不太想说的样子。
“明珅不让你跟我说?”
秦钊叹了一声:“你说你们俩这又是何苦。”
明芝听出他话里有话,她抬起眉梢,“你知道了?”
秦钊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