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你和杨叔都聊什么了啊?”
    吃完饭后才六点多,他和杨父就坐在一起喝茶下棋聊天,整整两个小时呢。
    他缓缓道:“随便聊聊,什么都有,他说什么我接什么。”
    她也不详细问,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你也是厉害,我本来都怕你们没共同话题会冷场,没想到你应多长辈还有一手,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谈?”
    严绝闻言,侧头拧眉看着她问:“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话很少?”
    阮宁寻思了一阵,摇摇头道:“唔……也不是吧,不过也不多就是了,不过以前我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亲近的时候,你的话是真的少,还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可吓人了,我那时候挺怕你的。”
    他笑笑:“我哪是因为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不懂得怎么和你相处,你别看我面上冷着,心里可慌了,就怕多说一个字吓到你。”
    至于别人,因为不紧张不心慌,没太多顾虑,所以只要他想,还是可以应对自如进退有度的。
    阮宁倒是有些明白他的这个心理,无外乎是和近乡情怯一个道理,因为太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那要是……我说假如啊,如果我有父亲,妈妈也健康清醒着,我们是见我的爸妈,你会和今天这样么?”
    他不假思索,缓缓摇了摇头:“不会。”
    阮宁不解:“为什么?”
    他认真又无奈的笑道:“如果是见你的爸妈,我应该会紧张拘谨,不会这么坦然善言,甚至可能说不出话来。”
    阮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随后忍不住笑了。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正常情况下女婿第一次见岳母岳母的情形,男的都会紧张拘谨,今天之所以这样大方自在,不过是因为去见的只是寻常长辈罢了。
    回到宁园已经十点了。
    回到家上到二楼,到了她的房门口,他站定,她也没立刻进门。
    他对她道:“早点休息,晚安。”
    阮宁扯开嘴角莞尔颔首:“你也是,晚安。”
    说着,她就推门回了房间。
    严绝站了一会儿,就走向书房,他有点事要处理。
    阮宁回到房间后,和杨程程发了信息说到家了后,就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坐了大概十分钟后,她才站起来进了衣帽间,找来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才洗了澡洗了头出来,拿起吹风机吹了十多分钟才把头发吹干了,然后把自己捯饬了一遍,看着满意了,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才出了房间。
    快十二点了,他已经回了房间,不过她的房门都不会反锁,她悄咪咪的开门凑了颗头进去四下一看,没看到人,倒是浴室那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
    阮宁这才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再回头把门关上,顺手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