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栋一愣，说道：“不用这么正式……坐吧，我已经叫人查了你的身份，这点没有问题，重点是……你是怎么上来的？”
略微停顿，他又补充道：“这是超能力事件，希望你如实回答，隐瞒是没用的，只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韩森念头电转，很快回答道：“报告章队，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虽然我非常憧憬超能力，可惜我没有，所以，我是这样、这样……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四肢交替摆动，模仿攀冰时努力攀爬的样子，可站立时做这种动作，配上一直背着的登山包，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大乌龟。
章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很快恢复原状，说道：“看得出来你的攀冰技术非常不错，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刚刚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表现出强烈的缺氧反应，这还是在静止不动的情况下，运动起来则需要更多的氧气……换句话说，普通人是不可能爬这么高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呼哧、呼哧……”
仿佛在印证章栋的话，韩森做了那几个简单的攀爬动作，呼吸竟然明显急促了很多，室内仿佛扯起了风箱。
“报、报告章队……我、我……”韩森缺氧严重，一阵阵头晕，一时竟说不出话。
章栋见状上前一步，将右手轻轻搭在了韩森的肩膀上。
韩森肩膀处一热，仿佛被打开一个口子，灌进了温水，并迅速波及到了全身，感觉身上暧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一切不良反应瞬间消失无踪。
“这……这就是超能力？你、您是异能者？”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超能力的神奇，韩森眼中不可遏止地露出艳羡之色。
章栋收回手：“这些能量足够维持你一小时的日常活动，请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默认了。
韩森暗暗吞了口口水，说道：“其实我也觉得非常奇怪，当我攀爬到一万两千八百米的时候，本来已经感觉支持不住了，正想放弃，无来由的身上突然一暧，呼吸也变顺畅了，很像刚才您按我肩膀时的那种感觉，我还以为自己撑过了疲劳期，难道、难道当时也是您帮了我？”
韩森这话当然是真假掺半了。
他知道小寒不想让人知道它的存在，但如果什么都不说，显然不可能骗过眼前这位异能者，所以灵机一动，把刚才的感受复制到攀冰的时候。
事实上两次的感受还是有不小区别的。
章栋是直接输入能量，而小寒貌似没有，它自己也说了，是通过影响韩森的感官以激发潜能。
相对来说，章栋的方式效果更加直观，而小寒的方式则十分隐蔽，如果当时小寒没说，韩森未必能马上发现。
“当然不是，你当时有看到人或者其他什么生物，或者发现什么异常吗？”章栋问道。
韩森茫然摇头。
章栋微微颌首，接受了韩森的说法，说道：“你的话符合我的推测，但事关重大，请你跟我下山接受专业人士的检查，以防有人在你的记忆里动了手脚。”
韩森大惊，忍不住变色。
章栋会错了意，温和道：“放心，只是做个确认，其实也是对你的保护，我们不会采取过激的手段，一般是梦境问询，只要你没撒谎，睡一觉就结束了，不会有任何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