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盯着他的眼冷若寒潭,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沈黎谦已经被剜千万刀了:“你敢!”

    沈黎谦虽然惊讶叶池对沈盛的维护程度,但并不怕这种口头上的威胁,皮笑肉不笑:“就看弟妹你怎么选了?”

    拳头攥得紧紧的,毫不怀疑那瓶药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攥碎,叶池不再迟疑,哑声:“……好,我打,事后必须放了沈盛。”

    “叶池!”沈盛拼命挣扎,“绝不可以!”

    沈黎谦示意人去拿注射器。

    “沈盛你听我说,”叶池抽了抽鼻尖,强扯出一个笑,对沈盛安抚道,“我之前注射过的,什么事也没有,说不定是对这东西就是吓人玩的而已,只要你能离开,我觉得无所谓。”

    “不行!你不能再注射了!我宁愿断腿!你不应该来,你不应该来的!”沈盛魔怔似声嘶力竭,要不是手脚被绑又被死死钳制,他会像疯狗脱缰似。

    “我没后悔来过,我做的事都是自愿的,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叶池走了过去,拽着沈盛的肩,以着果断决绝的姿态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毫不犹豫地以唇赌住了沈盛将说出口的话,所有的反对止在齿舌消解,弥散。

    一时间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像失了色般,被浓墨掩盖,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盛从自己破风箱般的喘息中清晰的听到了叶池一字一句说的话。

    “这不是生离死别,沈盛。”

    “我将性命和余生交付与你,我等你来,带我回家,”嗓音带着轻颤,裹挟着属于Omega甜酒味的信息素,千丝万缕般留恋在这一个人身上,低喃,“我爱你。”

    沈盛心腑沸腾得像塞进了很多的炭火,冒着火舌,温热到了极致便是炙热刺痛如暴风骤雨而至。

    打着颤:“叶池!”

    叶池后退脱离开,沈盛扑了个空,重重地跌摔在了地上。

    眸光一紧,叶池眼看着就要上去想扶起,却还是硬生生忍了住。

    “叶池,求你,别打,别打……!”哽咽着,泪水打湿了脸庞,沈盛从未如此卑微过,在尘挨里,痛不欲生地求着他的神明别伤害自己。

    按沈黎谦说的那样,当着沈盛的面,叶池接过了保镖手里的注射器,将药水注入管中,空瓶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叶池!不要!”沈盛嘶声尖叫,眼球震颤,青筋陡然暴起,拼命拱着身体想拖过去阻止。

    尖锐的针头刺穿手臂,殷红的血流出,药水被一点点推入,叶池讽刺一笑:“可以了吗,满意了吗,大哥!”

    用过的注射器被毫不留情地掷扔在了地上,沈黎谦鼓掌:“可以,我的确没想到弟妹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是真爱惨了我这个蠢弟弟。”

    接着,示意手下:“把他扔出去吧。”

    几个保镖上来,却不是带起沈盛,而是将叶池制住带往门外。

    叶池不可思议,气炸了,挣扎大骂:“沈黎谦,我草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