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节目组通知的时间地点，一大早，林然拖着箱子来到了水云间渡假山庄报到。
山庄座落在郊区，最僻静的几栋别墅被节目组大手笔包了三个月，此时里面已为了录制节目做了布景改装，上百台摄像机隐秘在各个角落，全方位记录六十名选手的成团路。
林然是个素人，连选秀节目都看得少之又少，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观察到。
来到山庄后，门口处工作人员给她分发了号码牌，序号十九，通知她去统一的等待区域等候，要等所有人都来齐，才能进入下一阶段。
能参加女团选秀的，相貌自然都不差，气质温婉、甜美、利落的都有，形象可谓各有千秋。
第一天亮相，大家穿的是私服，每个人都下足了功夫打扮，希望能在初始就给观众留个好印象。
除了林然。
因为地方偏僻，需要赶早，她只当是个普通的流程，起床后连妆都没有画，换上了轻便的服装，飞速赶往渡假山庄。
随着选手们一个个来到，素面朝天的她，在一干妆容精致的人里越发显眼。
因为彼此陌生，大家聚在一起也只是小声的聊上几句，浅谈辄止，但当视线转到面上一点妆都没有的她时，总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秒。
卧槽……这是要……反向操作？
几个观察入微，心思敏感的选手，心里已经替她写好了剧本。
虽然表面上说大家都未出道，但六十个人里，不乏练习生，也有在校期间用照片搞营销出名的网红。
为了争取关注度，有资本有背景懂套路的选手，已经暗暗备好了通稿，节目开始后就大肆吹嘘一波，或者从路人角度，或者从以往经历，总之先声夺人是以后领先的基础。
当所有人都化妆，你不化妆，那就是特立独行。
莫不是要营造素颜女神的人设吧……
已小有名气的张梓萌，一边和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选手坐在一起闲聊，一边斜着眼打量在她右方不远的林然，心里嘀咕着。
这位……和她规划的路线，有了冲突。
她大学时顶着校花的名头，在网上遍撒照片，形象主打清新自然，因此小有名气，在选手里算有辨识度的，如无意外，至少不会在初始阶段淘汰。
若没有人营销素颜，那她就会在节目开播后，有一波参加节目前所谓的素颜照放出来。
为什么说所谓素颜，自然不可能真的素的那么彻底，底妆还是上的，滤镜也是加的，只不过看上去没那么明显而已。
她自知，不足一米六的她，比身材比不过人家，比脸蛋也只是清新有余，美艳不足，连甜妞都算不上。
若不是拍照时拿本书在手里，连书卷气都差那么些，所谓的校园女神，校花，根本就是营销出来的。
张梓萌不看没觉得，看了一眼后，就忍不住又继续打量。
脸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