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河表情微妙，舌尖缓慢在上牙膛扫过。
“‘人’啊？”
老两口显然没能get到司星河这句话的精髓。
司老夫人点点头，“我看宸夙那孩子就不错，有担当，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对念念一心一意，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也有感情。”
司老爷子也是这么觉得的，“嗯，那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虽说性子冷了些，可到底知根知底，况且念念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念念的将来交给他，我放心。”
司星河早就知道老两口的想法，所以对他们现在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
“那如果，他们种族不同呢？比如……宸夙不是人？”
这话乍一听起来好像在骂人，可细琢磨，却又大有深意。
老两口也是刀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都说人越老越精，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说宸夙就是那丧尸皇？”司老爷子大胆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了刚刚小儿子和孙女之间那种可疑的反应。
司老夫人微怔，随即也是一脸恍然。
“当年宸夙和他妈妈被绑架后，失踪多年，再回来时，的确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好像更冷了，整个人都没什么人气儿，咱们还都以为他是突逢巨变，受了惊吓，所以才变得如此。”
有了怀疑，以往的一切细节也都随之想起，那些在不经意间被忽略的东西，也都找到了答案。
“宸夙很少吃东西，在餐桌上他更多的是在投喂念念，当年他外公还曾经抱怨过宸夙从来不陪他吃早饭。”
一个丧尸，自然是不用吃饭的。
“宸夙真的是丧尸皇？”老两口齐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司星河。
司星河耸了耸肩膀，“你们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司家老两口沉默了。
丧尸啊。
还是丧尸皇。
居然就这样在他们身边长大。
“丧尸皇对于控制神智的能力有多强？他会不会突然失控，变成毫无思想的杀人机器？”司老夫人问道。
司星河摇摇头，“不会，经历了终极进阶的丧尸皇等同于仙者，甚至若他的能力更强，连仙者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说的那些都是低等丧尸才会出现的情况。”
老两口同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