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距离谢琅生产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小腹更显凸起。
    谢宸中午陪着谢琅夫妇在宫里用过团圆饭,下午就离开皇宫,晚上他们有同学聚会。
    曾经谢琅也参加过聚会,不过只去了一次,因为聚会的时候,难免会有各种攀比,她见不得那种风气。
    谢宸这里倒是不用担心,毕竟谁的身份都没有他高,再攀比吹嘘又能吹到哪里去。
    林浦府中在这天中午接待了宋家主母,毕竟宋璐的父亲是县令,是不得私离任职之地的,因此这次来的只有宋夫人母子几人。
    进门互相问询见礼之后,林相就在前堂和宋夫人聊起两个孩子的婚事。
    “宋夫人,想必你也知道,两个孩子不日就要去往渝州淮安郡下任职,在任职期间,是不能离开的,若是没有做出成绩,自然不能升迁,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甚至这辈子都要留在那里,可是孩子的婚事却耽误不得。”
    宋夫人心知肚明,能攀上相府外孙这门亲事,宋家二老打心底里激动。
    “不知相爷有何高见?”宋夫人问道。
    “以老夫的看法,是让两个孩子这两日就登记成亲,而彩礼,也会交给宋家,如此两个孩子也是过了明路了,等日后两个孩子稳定下来,再办喜酒,宋夫人觉得如何?”
    “这……”宋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儿女成婚可都是大事,即便是庄户人家在成婚这天,那也是得大摆酒席,即便是简陋些,却也是省不得的。
    如今林家这种做法,在宋夫人看来,真的不妥当。
    女儿也是他们夫妻俩的心头宝,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不过林相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个孩子去的可是一个地方,并且你情我愿的,渝州距离他们两家距离都不算近,若是没有定下来,女儿去了那边他们二老也不放心。
    宋璐不在意这个,虽说没有摆酒席,可是只要登记了,他们两人就是合法夫妻,酒席不过是个牌面,有与没有她并不看重。
    明卓见状,起身冲宋夫人作揖行礼,“夫人,小子对宋姑娘是真心爱慕,今日也当着外祖父的面,向夫人您行个誓言,只要宋姑娘不做出违逆我们之间情分的事情,小子这辈子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宋姑娘的事情,愿与她琴瑟和鸣,共赴白首。”
    宋夫人听闻,面色有些哑然。
    林家是什么地位,他们宋家算得了什么。
    即便不靠着林家,明卓的父亲好歹也是雍州知府,四品官职,封疆大吏,那也不是宋家能招惹的起的。
    日后即便明卓养个小妾,喝个花酒,宋家也不敢为女儿出头。
    如今却当着林相的面向她坐下这等保证,宋夫人岂能不惊讶。
    察觉到女儿在背后扯了扯她的衣襟,宋夫人心里有些不舍,同时也暗道一声女大不中留。
    “既然如此,妾身就代我家夫君,应下这门亲事。”她伸手扶起明卓,“她是我与夫君精心呵护长大的,如今也以优秀的成绩从女子大学毕业,日后还请明公子,善待于她。说句明公子不愿意听的话,日后若是明公子与小女情分不在,还请看在我这一片慈母之心,给小女一个体面,放她平安归家。”
    “宋夫人言重了,小子与宋姑娘相识两年之久,初见便已生情,自此念念不忘,岂敢博待于她,请宋夫人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