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锦衣男子擦拭过嘴角的血渍,展开铁扇扬手飞旋而走,他衣袂飘扬本应是一派逍遥做派,可转眼间就被蒙眼男子那毒辣的剑招b得遁走躲让,一个转手,展扇以龙爪钩抓剑,见那人背身而退,就想要以方才抓千节锁一样的方式绕得此人失去方向。
岂料其人腰肢竟如同胡姬一样灵活,见这男人后仰下腰,用同样的一招流燕回摆偏着他的方向借着他自己的力气在台上一阵飞身旋转,不过顷刻之间那蒙眼男就将局势扭转到了上风。
“凌波飞梭!”李春庭侧对着那被他绕得失去方向的男人,猛地突刺在那人在反应到后立刻收回剑式,摇着身姿后退半步不足又一阵俯身飞旋几番猛烈突刺,电掣星驰间听得那人费力喘气应对,他轻笑一声又是侧退半步,“轻云卷雪!”他的剑式瞬间化作飞舞剑花的飞旋绕卷,那男人周身闪现出了一阵银sE的残影,好似空中飘散起了有神的银sE飞雪,在或旋或刺或绕的剑刃紧贴中,锦衣男子持扇的手被震得生疼,他本yu提力相对,岂料刚使上劲头那铁扇就顺着飞旋的剑花脱手而去……
“好一把龙钩铁扇。”李春庭收剑而立,一脚将铁扇踩在脚下,“银两拿来,五百两足矣。”
“你……!”锦衣男还yu上前搏斗,即刻便被另一气宇轩昂的华服公子喝令叫住。
其人的朗目星眸间带着不自觉的打量,“和泽,你学艺不JiNg,别再丢人现眼,阁下请随我来。”说着边引人步入酒楼二层。
“公子恕罪!”和泽跟着上楼,眼见华服人面无表情直接跪在他身旁,“是小人的铁扇功夫生疏了……枉费了公子多番栽培,罪该万Si!”说着还准备俯下身,被似笑非笑的华服公子一把捞起省下了磕头的动作,“公子恕罪!”
“在下复姓上官,单名哲。这输了就要下跪的人名唤和泽,是我的家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一个恭敬的覆手礼,上官哲一挥手命人将一JiNg雕细琢的红盖木箱呈了上来,“五百两的h金,换成银票,放在印蜀阁制的小箱中,赠与阁下。”
李春庭不自觉眉头一皱,将方才捡起的扇子用袖子擦拭了灰尘,转身抵到那和泽面前,“方才过招,知道你也是勤学苦练过的,只是学得不太到家罢了。”
和泽看了眼主人的眼sE,颔首接过了铁扇,“是我学艺不JiNg,献丑了……”
李春庭漠然接过旁人递来的木箱,他掂量了一下,嘴角扯了个弧度,“可惜我现下得了眼疾,不然倒想看看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用昭旋式是个什么模样。阿语,帮我拿着——!”
扬手一抛,听得身后人一声应,“师兄还不走?”
李春庭往后侧了下身,不由得展露出笑容,“后会有期,在下……青城派沈孝和。”说罢便由着身旁人拉着飞跃而走。
自称上官哲的男人眼神好似看得痴了一样,下意识几yu追随,眼看着那玉树临风的白衣人稳稳当当的落到楼下的骏马之上,另一男人与他同乘上马,俩人就在闹市里飞驰而走,散了踪影。
“青城派……”那人飞燕游龙的身姿反复闪现在他的脑海里,迎战时一击一回都似龙游曲沼透着一GU子超尘逐电的风流气,“此人用的全然不是青城派功夫,倒是和你用的招式有几分像。”
“七爷,这人用的正是尚云g0ng的昭旋式。”和泽低着头轻声说道。
此时这人惊讶的眼眸里闪过了异样光芒,“原先我见你练昭旋,就觉得甚是好看,没想到此人行起剑式,却是行得矫若游龙翩似惊鸿。那行云流水间柔得……像是能带起满袖春风,又狠辣非常,将这Y柔婉转的招式使出了雷惊电绕的气势。妙哉!妙哉啊!”
和泽应声,“七爷说的及是,此人现下目不能视,而剑式一气呵成凤舞龙飞,倒是应了尚云g0ng剑舞的妙处。”
祁山脚下的树林里,二人一骏,悠哉地乘马而行。
“师兄不是内力受损么?怎么刚才一番打斗像是毫不费力?”任语搂着身前人的腰肢,问完就感觉身前人身T有些僵住。
李春庭一手把着缰绳,一手握住腰间的手,他声音有些沉,“阿语……我说了你可别骂我。”
“怎么?”任语支着脑袋在李春庭的肩膀上,“大师兄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两天前,被你撞到我和赵子昂……”李春庭说着声音越发低沉,“当时,我是故意g他,想要试试看韩煜对我做法能否效仿。”
任语收紧了双手,紧搂着身前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春庭一手解下遮眼药巾,他偏过头带着几分模糊看着师弟的面庞,“在两人情动结合相贴时,引动真气,利用他人内力为自己洗髓伐经……那赵公子这两日里怕是要内息紊乱周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