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一一的问,从粮米生意,毛皮、茶叶、烟丝、分门别类。
崔邺解释的简明扼要,袁掌柜一直听着,等梁城问完了,袁掌柜问:“怎么样?觉得有点意思了,还是没意思了?”
梁城温和的笑着,说:“郎君高智,某佩服。”
崔邺却说:“江南东道富庶,但是水患之后,一直都zj没有余力。江南东道若是有什么闪失,怕是要出事。”
袁掌柜听着他的话,扭头看了他一眼,梁城毕竟是做管事出身,对zj这些还是清楚的,忙说:“郎君忧虑的也是,滩田的田封已经栽好了。若是修河堤到时候那片滩田可就赚疯了。”
崔邺笑了声,说:“后半年有一笔买卖,才是重zj点。”
三个人细细碎碎的闲聊,谢奚在里面收起地图,开始写笔记,有点像做会议纪要。
等她真的饿的忍不住了,问了声:“你们吃了吗?”
袁掌柜这才说:“没呢,谢庄主?”
谢奚听他的笑声,知道他是个性情zj中人,起身出来说:“我去料理点吃的,你们继续聊你们的。”
梁城有点惊讶的看了眼出门的谢奚。
崔邺冲她嘱咐:“看看有什么,随便凑合一顿。”
袁掌柜打趣:“哟,郎君这可不厚道。”
崔邺笑骂:“得了吧。”
谢奚进厨房见吴媪不知在那里拔得野菜,洗出来泡在水盆里,割的韭菜也在案板上。
她带着佣户家的妇人给鲁伯去送饭去了。
她在锅里给他们留了菜,谢脁领着瑶姬去了东都zj,去看白马寺的讲经了。家里就他们几个人,平时吃的也简单。
谢奚尝了口吴媪的笋焖肉,味道还不错。
她自己也懒得动手了,炒了个鸡蛋韭菜,煮了个汤。
四个人在厨房里吃饭,谢奚落落大方zj少?”
袁掌柜敲敲碟子,笑说:“谢庄主怎么,要橇我这个位置?”
谢奚从善如流:“就是随口一问,我没有袁掌柜的本zj事。”
袁掌柜看了眼崔邺,见他像没听见一样,笑说:“谢庄主的本zj事,我是见识过的,非常人能及。”
谢奚知道说不过这帮做生意的人,也不再说。
饭后崔邺同那两人进城去了,谢奚去田里走了一趟,回来一身土,吴媪领着佣户们收拾了院子,晚饭后,烧了水,谢奚舒舒服服的在房间里泡了个澡,她怕冷,房间里的暖气还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