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说话气她。阮甘棠没好声好气,正要挣脱开了,被他抱了回去。

    “怎么?不想负责?”霍乔松低着眉眼扫在她脸上。

    “求我娶的也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

    “我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这么容易?”

    “……”怎么听起来自己像个渣女??阮甘棠觉得不太对劲。“什么叫,要离婚的也是我?”离婚协议书是阮家父子让她签的,到底是胡诌了个理由,为的就是不让她和霍乔松再有什么瓜葛。可说起来要离婚的的确是阮家,却不是阮甘棠,她只是乖乖听话。

    霍乔松眉间却是紧锁着的,声音里也有些颤抖:“他们说你忘记了以前的事,包括我。我想过,如果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你眼前,好像也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让你出那么大的事。”

    阮甘棠忽的有些不敢看他。“你是内疚吧,霍乔松?内疚才一直不肯放过我。”

    他喉结颤抖着,“嗯”了一声。

    还“嗯”?

    骗子,根本就是内疚,不是喜欢。

    “那我是怎么出车祸的?和你有关系?”这事情,阮家父子都不敢在阮甘棠面前提,只说的很模糊,新买的小跑车出了故障,差些撞上了大货车,被逼道儿撞去了围栏…

    霍乔松没答话,直将她后背又一把捂进自己怀里。声音已经颤抖得不行:“不提可以么?”

    “……”阮甘棠从未见过这样的霍乔松,脆弱得像一张薄纸,随手就能揉碎。“也、也行叭…”

    两人刚起了床,王杨便将昨天被阮甘棠扔出去的一干物件儿又搬了回来。接下来的几天,阮甘棠画稿、霍乔松远程办公,各忙各的,顶多一起吃顿饭。

    只是阮甘棠起了防备心,睡觉前把门锁好。她还什么都不是呢,总不能老便宜了他。

    国庆假期一过,陆琪的秀场就在一周后。阮甘棠紧张起来,和陆琪对过了设计稿件,又忙着准备要用到的物料。岛上岛下来来回回跑了好些回,王杨却是一旁帮着忙。

    秀场前一天,因为海岛被阮甘棠包下来了,酒店早早就清场其他客人。霍乔松的房间也被退了,他本人却赖着没走。王杨跟酒店前台,美其名曰:这位是阮小姐的男朋友,就住在阮小姐房间里。

    这话阮甘棠当时没听到,还是后来酒店前台说给她听。是她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霍乔松也没开过口,说一句可有可无的喜欢,就能做人男朋友了?这也太轻松了!

    回来房间,霍乔松却只当无事发生。阮甘棠和他置气,人也毫无察觉。问着她要不要去出海,小艇海钓。

    阮甘棠选了不去。霍乔松自己出去了。

    阮甘棠自己又去了趟明天的秀场,物料都已经准备好在一旁,只是客人们刚刚才清理完,明天才能开始布置。陆琪也来了,阮甘棠拉着她的大“甲方”,在现场再梳理了一遍设计方案,然后才回来房间。

    明天一早客人们都来了,还该有得忙。两人打算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霍乔松很晚才回来,看阮甘棠不在客厅,去敲了敲她的房门。里头声音传来,“我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

    霍乔松暗自叹气,还是开了口,“要不要看,夜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