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附子的妹纸,似乎是个普通人。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林树初步的判断是这样,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灵气气机,但有点奇怪的是,她的气血状态又比较接近于修士,比后天武者的还要稳定。问过才知道,她是从吕梁徒步而来的,也就是硬生生走了上千公里,如果是一般人,指定是承受不了的。“你这体力,可比习武的还要好啊,干嘛非要徒步,坐车不方便吗?”林树车速稳了很多,他现在更好奇的是附子的来历。“你不懂,我爷爷说这叫修行。”附子颇为傲然道:“从小爷爷就让我用稀奇古怪的药材浸泡,我体力当然是好着呢,要不是下雨太烦人了,我很快就能走到!”“厉害!”林树由衷的赞了句,跟着好奇道:“倒是很少听说医师打磨身体的,你爷爷用的法子有点像习武的人用的,你确定不是习武的?”“我是大夫,大夫啊帅哥!怎么可能是粗鲁的武夫呢!”附子甩甩头发,很认真的强调着。林树乐道:“好好,不过这话你到了地方可别说,沧州是武术之乡啊,很容易会惹众怒的,而且据我所知,不少习武者都通医术,估计也有厉害的大夫。”“切,再厉害也是武夫里厉害罢了!”附子很不屑,在副驾驶狭小的空间里还晃荡着双腿,嘀咕道:“大夫才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而我爷爷的医术是最厉害的!”“你爷爷在你们那边一定很有名气吧?有机会去拜访下!”林树看似随口问,实则还是想打听下。附子却陡然失落了下,低下头道:“我爷爷过世了……不过看在你让我搭车的份上,以后医术上有问题,请教我就好啊!”她又兴冲冲起来,眼眸闪亮道:“我爷爷医术超卓,却一直在山上隐居没啥名气,我这次来就是要扬名的,打败各地名医,问鼎中医协会会长之位!”“啧,你这志向可够大的!”林树乐,突然想起,赵老好像就是中医协会的会长之一?中医协会好像有多个会长的,好像跟地域有关,林树也不太关心,之前听赵元川提了一嘴,并没多问。“这才哪到哪啊,听说中医交流会来的都是中医界的顶尖高手,我只要打败他们,那就相当于打败普通中医了对不对?这只是个开始!”外面的雨夜丝毫没影响附子的心情,她像个小斗鸡似的亢奋。林树估摸着这小姑娘比自己可能小一些,也可能差不多只是个子小,但她身上莫名有种老气横秋的气势,也可能是性格问题吧,好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他关注的重点是,附子刚才还说的是普通中医,微微顿了下,林树才挑眉道:“普通中医?还有不普通的中医吗?”“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附子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想了想摆手道:“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世俗的医术只是皮毛,真正的医术是仙人手段,我爷爷说的!”林树眉头皱起,越发觉得这个叫附子的小姑娘,好像来历有点不简单啊!可她又确实不是异人修士,林树想了想,怀疑她爷爷很可能跟柳溪一样,是知道异医也追寻异医的医者,只有这样才合理。至于附子的气血状态,可能跟体质有关,也肯定跟用药材浸泡脱不了关系,但不管怎样,这个姑娘,有点奇怪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都是听附子在说她对当上会长之后的展望,车子继续前行,可在穿过一个县城之后,却遇到了道路塌方,无法再前行。看导航上面,再前行不久就到市区了,可偏偏唯一的道路出了问题,两人只能折回小镇,找了个旅馆准备落脚,打算明天再去,反正不耽误。瞧附子的模样,其实有些窘迫的,估计她也没什么钱,林树便很贴心的道:“身份证哪来,我去办理入住手续,你拿好东西就成。““我、我的身份证丢了。”附子突然没了先前的爽朗,有些窘迫道:“半路上睡觉从山坡滚了下去,不知道丢哪了……”“你这……”林树哭笑不得,跟着有些发愁,想了想只能去前台,硬着头皮说附子是他妹妹,没有身份证想开两间。结果人家强调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没办法,林树便直接要了这里最大的房间,勉强算个套房。“哇,苍哥,原来是还是个大款啊!”附子很开心,进了屋跟进大观园似的,这边瞧瞧那边摸摸的,似乎真没见过这么好的房间。“你要不还是喊我名字吧,苍哥算啥,搞的我好像很老似的。”林树哭笑不得。“好的苍哥!哇这电视好大啊,这里还有酒哎,我可以喝吗?”附子很兴奋,完全没在意他说的什么。林树挠挠头,大概给他说了下房间的情况,随即道:“你先收拾下洗个澡,钥匙我放这儿了,我出去弄点吃的,回来你吃完去里面房间休息就行。”“就这样?”附子突然眨巴着大眼睛,拨拉了下头发道:“我长的不漂亮吗?咱们干柴烈火共处一室,你就没点别的什么想法?”“??!”林树呲呲牙,无语道:“你跟谁学的这些啊?”“电视上啊!而且我也喜欢长得帅的啊!”附子嘿笑,眼睛里满是狡黠,分明是在逗林树。林树脸有点黑,咬牙道:“别跟我来这一套,喜欢我的大美女多了去了,你一个小屁孩子就别找事了,赶紧收拾去,我出去了!”这姑娘实在是有点奇怪,林树还有点摸不清她脾气,教训了句便转身离开。“啧啧,果然是个好人,这样本姑娘就放心喽!”附子用她自以为高深的套路试探了下,很满意,便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撒欢。酒店对过深夜还经营的小饭馆,林树自己吃了些,又给附子带了些才回去,路上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怎么着自己就捡了个同伴呢?而且还是个有些古灵精怪的姑娘。算了,这大半夜的路也不通,他总没办法独自离开,只能回去。敲门进去,见附子已经洗过澡,换上朴素的衣服更显得俊俏了些,她甚至还很笨拙的挺着胸膛,似乎想再次考验下林树。林树直接无视她,丢过去买的饭菜道:“赶紧吃,吃完休息。”随即他去锁门洗澡,等收拾好出来时,却见附子也吃饱喝足了,正露着小腰在坐着奇怪的拉伸姿势。林树目光亮起,不是因为她露什么,而是她练的有点像是五禽戏,但好像更复杂些,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导引术啊,不会没听过吧?五禽戏八段锦总知道吧?”附子头朝下,双腿开成一字马,双手却平张,姿势很怪异。五禽戏林树自然熟的不能再熟,八段锦自然也知道,可他仔细分辨,摇头道:“你这也不是五禽戏八段锦啊!”“祖传的导引术,我爷爷说比五禽戏八段锦厉害,那些只是皮毛。”附子说着话又换了个动作,难度依然很大,可她却做得很轻松。林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附子,可能很能打,因为她练的这个对身体的强化好像很明显,她此刻的气血也是异常活跃。这玩意又不是武技,可也不算是的异人的功法吧?这实在很奇怪,好像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又或者干脆是某种综合似的。好奇之下,林树也试着跟她学了下,结果发现果然,每一个动作都能迅速带动气血流转,甚至包括灵气,也而被带动了,这玩意绝对不简单啊!她爷爷到底是什么人?林树脑洞大开,心想会不会她们家其实以前是门属,才弄到了这种似是而非的功法炼体术?“哇苍哥,你好厉害,第一次就能做出来?”附子回头却惊讶道:“我每个动作都学了十天半个月才学会的哎,当然,那时候我只有五六岁。”“我练过些拳脚,可能适应的好些,不过也只是学个形,你这有呼吸口诀的吧?”林树收了姿势,好奇问道。附子真的惊讶了,收势擦去额头细汗,颠颠跑来绕着林树转圈道:“看走眼了啊,深藏不露啊,你好像是个高手哎!”“为什么这么说?”林树莫名其妙,有点跟不上她脑回路。“猜的啊!虽然你连药箱都没有,瞧着就像个打酱油的,可你这个淡定劲头,很想电视里🗾的高手哎,你到底是功夫厉害还是医术厉害?”附子很坚定自己的猜测。“都还行吧!”林树笑,摆摆手道:“再待会天都亮了,去里屋休息吧!”“也对,回头去了交流会再探究你的底细!话说你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吧?不会趁我睡着做什么吧?”附子很认真的问道。林树呲呲牙,苦笑道:“如果我要做什么,会告诉你吗?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不过你再这么想,我可以去车里睡。”见他说着话真拿起车钥匙要走,附子才招呼道:“别啊苍哥,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这么较真,好了我去睡了!”她随即就大咧咧的去了里间休息,砰的关上门,好像还搬桌子挡住了。“……”林树就很无语,心道自己长的很不像个好人吗?算嘞,还是休息吧,跟这么个奇怪的姑娘同屋,他也不放心运转灵气,干脆作罢。附子八成是累坏了,第二天直到林树吃过中午饭带饭回来,她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出屋,出来第一件事,竟然是从门口扯起个拴铃铛的绳子,然后满意的冲林树点点头。林树脸有点黑,合着她昨晚还偷偷在门口放机关,生怕他靠近?“嘿嘿,爷爷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苍哥别介意撒!”附子并没有什么尴尬,说的很坦然。“吃饭吧,吃完出发,你是跟我车走还是继续徒步修行?”林树苦笑,懒得跟她计较。“当然是跟车啊,马上要到了,再徒步也没啥意义,反正休息过了。”附子有她自己的一套逻辑,说的特别理直气壮。她说着突然的惊呼道:“你不是想丢下我吧?哇,咱们可是一起睡过,你竟然如此狠心,惨无人道啊!”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