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把脑袋从安全气囊里拔了出来,晃了两下,嗡声道:“哥,我没事儿。”杨业点点头,朝车窗外的后视镜里看去,心中一紧。被撞碎的后视镜如裂开的花瓣一般,只是这一眼,便看到车身后不远处,有两三个人手里端着手枪朝这边慢慢走过来。“小凯,那些人有枪,你注意一下。我去拖住铁军,你去救梦瑶!”杨业立即扭头朝刘凯说道。此时刘凯也通过副驾驶这边的后视镜看到了后边的情况,点了点头,摔先推开了车门,在车门推开的瞬间,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颗子弹带着呼呼声将门把手位置射了个洞。“操!”刘凯怒骂一声,眼中却迸射出一阵兴奋。另一边的杨业则是先反过身推开了后排车门,将其挡住自己这边的视线,扭头喊道:“我先给你掩护!”说着直接推开驾驶室车门,停顿了两秒,身体如幽灵一般窜了出去,在他的脚掌踩进松软的稀泥的瞬间,就已经使出了大梦步法,只是田里稀泥太深,影响了他的速度。杨业感觉到左侧路边几个家伙开枪射出来的子弹带着破空声,从身后擦过去。他冷笑一声,身形一转,朝那几个家伙冲了过去。两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和一个矮小些的黑发男子,他们手里拿着枪,在车灯的余光下,似乎看到了一个黑影从驾驶室里窜了出来,但是一转眼,就看到那黑影朝他们狂奔了过来。“哈哈!”一个金发男子看到杨业反而朝他们冲过来,大笑了一声,提起深陷在稀泥里粗壮有力的大腿,拿着枪朝杨业跑过去。“砰!”一颗子弹快速朝杨业的脑门射了过来,杨业上身一闪躲了过去,右手一甩,一根银针带着破空声直接刺入了金发男子的胸口,被元气包裹的银针速度是极快的,眨眼之间,那根银针便没入进去,刺进了金发男子的心脏。咚!一声巨响,金发男子直挺挺的倒在了稻田里,到死他都没明白那道银芒是什么玩意儿!杨业没有给另外两人喘息的机会,躲过两颗子弹以后,他的身体已经来到了刚刚死去的金发男子身边,一弯腰,捡起男子手中的手枪,身体一闪,倾斜着朝前面另外两个雇佣兵男子连开两枪。“砰砰”枪声还在回荡着,两个雇佣兵男子双目暴睁,没心之中出现一个血洞,笔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杨业将这边的三个男子解决了之后,朝右边看去,刘凯正用手臂夹着一个男子的颈部,猛的一提,只听到咔擦一声,然后刘凯将腋下的人仍在了地上,快速朝那辆黑色奔驰车跑过去。这时候从另一辆车内走下来一个男子,手中拖着一把砍刀,快速朝刘凯奔袭而去。杨业定睛一看,居然是上次那个西装男子,老曾。不过杨业和他交过手,这🃡个家伙对上刘凯,没有胜算。奔驰车内,此时的文少邦晕晕乎乎的还没清醒过来,当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后,惊呼一声,一把抓住而还在昏迷中的沈梦瑶,朝铁军吼道:“你赶紧出去,给我杀了杨业,杀了那个大块头,快点!”铁军皱了皱眉,打开车门身形一闪出去了。他看到杨业手中拿着一把枪,正看向自己。“杨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铁军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杨业喝道。杨业笑了笑,眼中迸射出来的却是杀机:“你猜!”“我猜你妹!”铁军;冷哼一声,手中摸出一把短剑,脚尖点地,朝杨业快速冲杀而来。两人快速交缠在一起,铁军仗着自己手中有兵器,攻击招式咄咄逼人,凌厉无比,不给杨业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杨业后退了几步,冷笑一声,从身后拔出胜邪剑,强烈的元气瞬间涌入剑身之中,漆黑的夜里,竟能看到剑身之上散发出一丝丝淡白色的光芒。此时杨业控制着胜邪剑,右手挽出一朵剑花,大吼一声,朝铁军反攻过去。泥水飞溅,剑气汹涌,两人所过之处田里的庄稼一片狼藉。杨业和铁军的实力旗鼓相当,现在凭着的是耐力和心境,杨业尽力保持呼吸的均匀,脚下踩着七星步法虽然是在水稻田里,但没有丝毫慌乱,双目紧紧的盯着铁军,右手操控着胜邪剑快速挥舞着。一剑刺过去,铁军右手一甩,身体半蹲下去,左手一拳,朝杨业的腹部击打过来。杨业身体后仰,在他身体后仰下去的同时,左手一甩,三根银针从手中激射出去,直刺铁军胸膛。铁军心中一惊,顾不得身下的稀泥,身体猛的往下面一趴,嗖嗖……三根银针顺着他的后背飞了过去。看到铁军双手撑着陷入了稀泥之中,杨业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双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七星步法使到极致,他几乎是踩着禾苗朝铁军冲过去,双手握剑,杨天一挥,胜邪剑如闪电一般朝铁军的脑袋劈斩而下。似乎感受到那无尽的杀机和强大的元气,铁军都没有朝身后看一眼,身体一转,在稻田里连续滚了两圈,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立即站起来,抹去脸上脏兮兮带着腥味的稀泥,大口喘着气,眼中的杀机和怒火越来越盛。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老曾被刘凯一拳砸中胸口,然后一只手被刘凯的臂膀锁住,一个过肩摔,将老曾摔在了地上,只看到刘凯那庞大的身躯直接坐在了老曾身上,比砂锅还大的拳头裹着元气,如雨点般朝老曾的面门砸了下去。听着老曾的痛呼声越来越低,铁军也紧张了起来,他暴怒一声,提剑朝杨业再次冲杀过去。杨业嘴角一勾,他赢了,没错!因为他感觉到了铁军无比急促的呼吸,是的,铁军的元气有些紊乱了!两人交缠在一起,过了几十招之后,杨业抓住了一个空隙,右手一剑斜刺过去,左手同时甩出一根银针。对面的铁军双目一睁,他看到了朝自己刺过来的剑,也看到了银针,但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躲了。一剑,一针,必有一样会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