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点下五文处,根根白煮鬼发纵横交错,仿若棋格“由数十万苦栗子组成的环形结发妖阵勾连起来,迅速拉近
梁辛扎进海水,举起手中的金鳞,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鬼发重重斩下!金光撩荡,一闪寂灭,戾盅红鳞需要七八下才能斩断的白色鬼发,在金鳞之下脆弱的还不如一根蛛丝,被一刀,两断!
不是金鳞比着红鳞更锋利,而是在金鳞与鬼发之间,似乎带着些行属相克,看上去,金鳞天生就是鬼发的克星
梁辛见金鳞有效,恨不得纵声大笑把手中的播甥鼻片挥舞正一团金光,身形如电在水下不停穿梭看也不看到处乱冲,所过之处鬼发
断!
柳亦见状满脸喜色,身形晃动连跑带跳的也冲到了蝎甥的颈子上
他想选片大的,不过金鳞和红船木耳不一样,长得细密而匀称,全都是铜盆般的大柳亦也没工夫多挑剔了,双手用力,口中嗨嗨怪叫死乞白赖一定要从悔甥颈子上卸下一只鳞片来
白色鬼发被根根斩断,可它们实在太多几乎铺满了整片海域海鬼大阵的速度仍旧远超蛇蜕,从三个方向上,铺天盖地汹涌而至
金鳞能断白色鬼发,可只能拿在手中使用,远远不如自己的戾盅红鳞随心激射那样方便粱辛断发,也只好先游过去,砍断一根,然后再冲下一根突然,嘣嘣乱响从远处又复连珠响起,仿若弓弦震颤的声音里,结阵中的海鬼再度射出白色鬼发,一根一根纵横交错,重新勾连大阵
白色鬼发射出勾连绷紧,而海鬼大阵奔袭的速度变快上了一份!
梁辛急的咬牙切齿,偏偏在海下拼命断发,没法子发出一声半响的断喝怒骂,这份憋闷,把心胸挤涨得都要爆裂开来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察觉了灭顶之灾的降临,略境的双眼已经完全张开了,阴森枯黄的眸子,紧紧盯着越追越近的海鬼大阵,巨大的头颅也开始缓缓摇摆,似乎在积蓄力量
终于柳亦哈的怪笑了一声双手虎口都震裂出血可也总算撕下了一片金鳞而就在金鳞脱离赫甥颈子的瞬间里,那条巨大的金蟒也借势昂头翻身,张开大嘴向着柳亦狠狠一口,咬了下来!
事出突兀,柳亦来不及躲避更来不及抵抗,胖脸陡然苍白,眼睁睁的看着蝎甥那张足以吞掉一座小丘的巨口,从天而降”
梁辛人在海下,等他察觉柳亦遇险时螓境的毒牙堪堪已经擦上了柳亦的发髻
不料眼看着柳亦就要无幸,大蟒的颈子突然一抖,播境似乎用尽了全力,让自己的头颅避开了刘黑子,随即,它的一双獠牙,狠狠切入了它自己的身体
金红色的血液喷涌如注!
播螃咬住自己的身体,却并不松口,反而费力的咬合撕扯,让自己的伤口更扩大了些
看上去,播螃似乎根本无意去咬柳亦,而是想自残只不过柳亦恰巧站在蝼境自残的线路上
变故来得太快,而且毫无道理梁辛柳亦连带胖海豹全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着着略境全身颤抖着小从自己身上撕下了连皮带肉的一大片
蛇血删丫汇流淌到海面上却并不散去,转眼凝聚成一片浓浓的金红色同时一股奇异的香气转眼飘散
大合,播甥的血肉异香,与苦栗子的残尸恶臭混杂到一起,闻起来让人熏熏欲醉
播烦在自残之后,似乎对着梁辛柳亦笑了一下,跟着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口中犹自含着自己的皮肉,双目一闭就此睡去
梁辛惊魂未定心跳比着擂鼓还重小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摇晃着跳到柳亦身边,结结巴巴的问:“你还好吧?它它干啥呢?”
柳亦这才打了个机灵,清醒了过来,眼神总算不那么散乱了,摇了摇头,跟着又想起眼前的处境,晃着手里的金鳞,忙不迭地一拉梁辛:“咱俩一起下去斩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