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发狂发疯杀戮吃人凶手力气暴增的案子,以前也偶尔发生过不过三两年也未必会有一起,官府也不夫在意,将凶手击毙之后也就结案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天下处处都一山案发甘,不由得石林不小心重相关的案件卷宗记聚计一处又花了几个月的功夫不推敲总算理出了些头绪
石林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缓缓的说道:“前年夏天开始,血腥案子便多了起来,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发生一起,从前年六月,到去年一月,这七个月间总共出了十七桩都是由各地州府处理的不过
到这里,石林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了:“去年二月初开始血腥案子如爆炸般,猛的增多了每个月里都发生二三十起!到了去年底,十个月之间,总共发案三百一十四桩”
接下来事态继续恶化,到了去年末今年初,血腥案件再次爆发式的增长,大洪辖下九州,几乎每一州每一天都会发生五六桩,连九龙司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幸好时间只持续了三个四月,差不多二十多天之前各地突然太平了下来,再没有一桩惨案发生了
石林在说话的时候小汐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帮梁辛规整记录着关键内容,等石林说完,地上也出现了三行字:
前年六月去年一月,十七桩
去东二月去年底,三百余桩
今年初四月初,六千七百桩
梁辛低头,地上的记录一目了然三个阶段,血腥案子逐级爆发,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这些日期似曾相识,可一时间还想不到其中的联系
汐出去一段时间,对事情也尽数了解,接下了石林的话:“凶手吃人肉喝生血,杀仇人也杀亲人自然是发了疯,可他们的力气长得却太离谱了,以前不过是一介凡人,发疯后能徒手杀死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普通青衣,至于捕快和官兵,死在他们手里的就更没法算了!”
提到同袍的伤亡小汐的声音里裹进了浓浓的恨意,石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小汐稍安勿躁,继续对着梁辛道:“按常理推断,只有中了邪门法术的凶手才会这样,既然是法术,自然要往修真道上去想,想一想这两年里,修真道上有什么事情能和案子的时间对上号说到这里,梁辛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三个时间段这么眼熟,当即沉声开口:“东含,乾山道!”
前年六月份,东含刚建好的观日阁被炸,中土各地开始出现血腥案子
去年初,梁辛为了个干爹报仇,三探乾山大打出手,引来脸婆婆立敌丹凤朝阳,随后天下血腥案子激增
今年初,梁辛从大海归来,再上乾山杀丹凤诛太师叔,到最后更逼出了乾山道的护山大篆,而中土上的血案,也井喷式的爆发了
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推测出的线索,两年之中乾山先后三次遭受重创,而东含每次巨震之后,中土上就会有更多的人安狂”
见粱辛明白了,石林的神情轻松了些:“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了进乾山,找证据,才能请天门出面诛妖辟邪!”
九龙司要想破案,就得派人进乾山继续调查,找到东含与发狂邪术有关的证据,但是现在乾山道退隐封山,护山大篆时时刻刻都在运转着,普通人恐怕走不上两步,就会神形俱灭
梁辛在心里琢磨了片刻,他对东含的了解,比着石林可要清楚得多凭着朝阳和手下的几个,草木愧儡,根本就没资格发动会覆盖大洪全境的邪术,”归根结底,还得是神仙相
石林并不打扰,就安安静静的旁,等梁辛回过神之后,才继续道:“另外,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清楚,第一,这桩案子我已呈报朝廷本想请朝廷出面,找一线天来谈谈,结果被驳了回来,圣上御笔批注四个大字:到此为止,所以,这桩案子已经了解了”
熙宗皇帝的态度可以理解,前阵子朝廷和东含大动干戈,引起了整座修真道的不满,现在东含得了八大天门的庇护,宣布辞位封山,洪熙宗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惹这个麻烦了
倒是石林的作为,让梁辛觉得颇为古怪,笑着问道:“皇帝都下旨叫停,您却还要继续查?”
石林突然笑了,可无论笑容还是笑声,都没有一丝欢愉的味道,说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指挥使的椅子,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却是刀子拼成的,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扎穿了屁股,扎烂了心肝,所以坐这个位子的人最好别生儿女否则哪天出了事,不但害死自己,还会连累后人”
天下皆知,石林老婆不少,可孩子却一个没有,坊间都传他杀戮太重故而无后,可石大人其实有个儿子偷偷养在民间里指挥使的打算是如果他能安然身退,不妨让孩子认祖归宗;如果他出了事,至少也留下一段香火
这个隐姓埋名的儿子是真真正正的平凡人普通人,是石林绝大的机密,但是三个月前,儿子疯了,杀了近百人之后,自己也死在大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