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操起床头的一个摆件白玉花瓶就朝府医砸去:“你去死,你个庸医,你就是骗人的。不会治就说不会治,这小小的伤痕居然都处理不好。”
花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跪在地上的府医,老府医吃痛捂住自己的额头毕竟只是凡人,这花瓶砸过来砸的年迈的府医老眼直冒星星,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袭来。
“哎呦,是老夫无能,小姐恕罪,夫人您看这?”老府医一辈子在这青要城行医,这青要城的多少达官显贵都是他一手医治调理,这次真是在最普通的事情上栽了跟斗。
对于阮小姐的话更是无从辩驳,一来自己确实无法处理这伤口,二来这小姐在这青要城都是刁蛮任性出了名的不讲理,且被城主和清瑶夫人当做眼珠子,现在只能求夫人或许还能留下一条老命。这次事情过后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请辞离开这城主府,自己可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的人命就这样丢了可不值当。
清瑶夫人看看那余怒未消的阮宝珠,又看看地上年迈的府医,知道不能就这样处置了府医,今日已经死了两个丫鬟,这府医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城主府。主要这府医医术在这青要算是不错,也结交了不少权贵世家,没道理因小失大,不过一个人而已,什么时候都可以解决了便是。
“府医你先下去吧,小姐这伤本夫人亲自处理。林姐,你带府医去处理一下伤口先。”
清瑶夫人对一旁的老妇人使了一个眼色,这妇人是清瑶夫人从合欢宗带出来的很的清瑶夫人和宗主的新任。
“府医还请同老奴来吧,我让人同您处理一下伤口。”被称为林姐的妇人麻利的将府医带出了那个满是粉色的院子去往药房处理伤口去了。
“宝珠,娘亲早就同你说过,出门在外不可任性,这下好了,吃点亏以后也能涨些记性。”耐着性子哄着自己这个被娇惯坏了的宝贝疙瘩,清瑶夫人都觉得不值为何今日居然没有什么耐心在这里同这丫头磨性子。
要知道今日抓进来的那个红衣男子看那身材,姿态简直就是双修的上上之选啊。身材匀称,个子又高,关键那张脸让人想起来就想将他收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可以窥视。
“娘亲,孩儿知道错了,您快帮帮孩儿吧,我不想毁容啊,这脸有这几道疤可就真是破相了,到时候师伯还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娘亲,您快点想办法啊。”
阮宝珠一想到以后因为毁容被失去师伯的宠爱就难过的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但是泪水流下来挨着伤口更加的疼了。
看着眼前哭的鼻涕横流的阮宝珠清瑶夫人心中更是不耐,要不是看着这个孩子还能笼络住师兄,自己又怎会如此纵容与她。这师兄又马上要过来青要城,这老的小的真是没一个省心的,算了耗费点修为吧。
思及此,清瑶夫人抬手在身前打了一个印,一道绿光环绕在手中。将这绿光缓缓朝着那伤口慢慢推进,只见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渐渐不再流血,伤口也有舒缓之势。
半晌,青瑶夫人收回手默了半晌到:“孩子,日后出去万不可任性,这次你惹上的人不是我们该惹的,一会儿同为娘去赔礼道歉。”
阮宝珠刚惊喜于脸上的伤口好转,突然听到清瑶夫人这莫名其妙的说法很是不解,这青要城的城主是她爹,师伯更是合欢宗宗主,向来都是自己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的从来没有人说过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干的啊,凭什么自己还要给别人道歉。
“孩子,这次你惹得人娘亲也不敢惹,如果没有猜错你招惹的人应该是一个药师,且不是这凡俗界的药师,能在你这细微伤口上留下的破坏力大到要了为娘十年修炼的修复之力,可见这位药师的级别不低,不对应该说最低至少是药师的级别。”
清瑶夫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么多年为了维系和合欢宗的关系生下了这个女儿,可也将其宠的无法无天,这如今什么不招惹,居然敢去招惹药师。纵然是师兄见到药师也会是要礼让三分的,这孩子啊真是不知所谓啊。
牢房内,凌洛坐在干草上面发呆,姬珩却不怕死的老是去挑衅白虎欢哥一人一虎玩的不亦乐乎。
清瑶夫人带着一众人急急步入牢房,身后还有捆着的阮天和鹤叔二人,就连阮宝珠也是蔫蔫的跟在一侧。
“来人,将这门赶紧给我打开。”清瑶夫人暗自庆幸,自己当时看中了那红衣男子的美色,本打算收入后院,如今看来是救了这阖府上下免去了一场劫难才是。
侍卫将牢门打开,清瑶夫人急忙带着阮宝珠他们进了牢房:“是小妇人无知,让二位贵受惊了。”
姬珩被这突然的转变有些茫然,凌洛心中清明,看着阮宝珠的脸必是用木系修复之力处理过,不然不会那么轻松待到明日还未妥善处理的话这姑娘这张脸就可以不要了。
“这夫人如何使得,是我们兄弟二人不是,未料理好这小畜生才让令嫒受伤,只是不知夫人这是何意。”姬珩打着摇扇挑衅的看了一眼又缩在凌洛脖子上充当围脖的白虎,有些不羁的的清瑶夫人行礼。
“妾身日后定当好生教育子女,还望药师大人手下留情,我已查明一切皆是我儿不对,两位可以离去了。另外为表歉意妾身还准备了五十坛妾身亲自酿制的珍藏醉美人送给二位算是赔罪。妾身不才,正好是木系修复灵根,故此这酒中含有妾身灵力蕴养,能够温养经脉,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清瑶夫人上前朝着二人行了一个屈膝礼,字里行间全是慢慢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