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睡了个不算安稳的午觉,醒来后先去找了杨姐,和她商量要敲王元德多少钱。

    两个人商量完,回到舞池,被绑了两个小时的王元德已经精疲力竭、头昏脑胀了。

    朝岁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沈暮年已经走了,林祁南还慵懒地倒在卡座上喝酒,看起来有些醉意。

    杨姐开了个价,王元德刚开始还虚弱地讨价还价,后面被朝岁威胁了一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盯着王元德签完支票后,朝岁才把他手上的绳子解了,让他赶紧滚。

    剩下的那些喽啰没了依靠,朝岁就安排人把他们全送局子了。擅闯店铺故意破坏财物,不赔点钱肯定是要蹲牢的。

    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魅尾不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忙完这些,朝岁从酒柜上挑了一瓶不算贵的酒,随手拿起开瓶器单手撬开瓶盖,“砰”地一声立在林祁南面前。

    林祁南努力睁开眼,笑着问:“你请?”

    朝岁坐在他旁边,两条腿随意搭在矮桌上,歪头解释:“嗯,我请客,你付款。”

    林祁南气笑了,把酒拎了过来,吨吨吨喝了口,砸吧了两下,有些惊奇:

    “这怎么比你刚刚给我拿的那瓶好喝?不是吧臭小孩,你竟然还藏货。”

    朝岁有理有据:“你只是让我给你找最贵的,又没让我给你找最好的。这瓶,价格还不到那瓶的三分之一。”

    林祁南:“……”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朝岁抢过来灌了口,嘴巴却没碰到瓶口。

    林祁南笑着问:“你也有洁癖?”

    “什么?”

    “我是说你刚刚故意没碰瓶口,是不是多少有点洁癖?”

    “不是。”朝岁摇头:“就是嫌弃你而已。”

    林祁南:“……”

    朝岁没有理会刚才自己伤害了林祁南幼小的心灵,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人呢?我是说,沈暮年人呢。”

    林祁南头靠在卡座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小:“走了呗,留在这儿干嘛,你又不跟他回去。”

    朝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暮年早就听到了他和白辞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