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午膳时,祁进原本没有打算留下来。
姬别情的伤势恢复很快,到底是皮肉伤居多,先前断掉的肋骨也不再疼痛,虽不能运功,但下地走动已经无碍,假以时日也就同过往一样生龙活虎,只是眼睛仍旧偶尔视物不清,夜里要比旁人多点一盏灯。他知道祁进最近都在收拾东西,还租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带他回华山。祁进帮他换药的时候,他闻到祁进身上轻微的草药味,有点苦,又带着点莲子的清香,绷带才刚打好他就将祁进拽到床上,祁进仍是不推拒,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他的吻。
“外头在下雨?”
“已经停了,”祁进稍稍别开脸,“你想出去看看?”
“屋子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你……”
“让我看看。”
原以为姬别情只是和往常一样摸摸他的脸,谁想这次顺着衣领就摸进了他的衣服里,夏天他穿得也单薄,领口直接拉到肩膀,露出清瘦的锁骨。祁进犹豫稍许,自己将衣带解开,不多时便赤身裸体地躺在姬别情怀里,股间被揉搓着,和姬别情的下体贴在一起,让他浑身发烫。
“你伤还没好,”祁进抓住姬别情往他股缝里伸的手,“我来。”
姬别情一愣,突然的主动,他没缓过神来,祁进已经坐起来跪在了他腿间,低头含住他还没完全勃起的阴茎顶端,吞吐得很艰难。他不会取悦人,从前也都是姬别情强迫他做,姬别情坐起来想阻止他,又被祁进青涩的舔弄撩得下意识往他喉咙里顶,祁进也不躲,把碎发拨到脑后继续吞吐,姬别情能看见他泛着潮红的脸,和被扯到肩膀下面的中衣领口,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他喉咙微动,忽然抓着祁进的头发用力往里顶得很深,祁进被呛得猛咳,口水和精液混杂着一并从嘴角流出来滴在姬别情腿上,姬别情要帮他擦,才把人抱过来,就看见祁进舔掉了嘴边那点白浊,他扳过祁进的脸咬住他的唇,一条腿挤进祁进双腿间磨蹭。
“伤口会裂开。”
“我不进去,”姬别情咬着他的鼻尖,“别乱动,我抱着你。”
祁进半张脸埋在姬别情怀里,两个人的阴茎被姬别情一起握在手里撸动,他抱着姬别情的肩膀喘息,姬别情就将他的腰搂得更紧。外头雨声又响起来,盖住祁进轻微的甜腻的呻吟,热气吹在姬别情耳边,惹得他一阵情动。祁进主动凑上来吻他,眼角微红,手指在他身上刚刚长好的伤口上滑过,停在姬别情断过的肋骨上。姬别情握着他一只手从指间吻到手心,二人下半身已是一片污浊的黏腻,只见祁进定定地望着他,有一点儿茫然,平白让人生出几分心疼。
姬别情忍不住又去咬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纠缠,祁进微微皱眉,还是没有拒绝,姬别情从他的腰间摸到大腿,慢慢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低头在他喉结上又舔又咬,闹了好久才罢休,只紧紧抱着祁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他散乱的头发。
“谢太后和祁朗都已经入狱等候发落,谢采也被赐死,祁穆登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若是再不回华山,可就来不及了。”
祁进失笑:“你怎么总是催我回华山。”
“你不是也放出话去,说你已经把我送到华山养伤去了,”姬别情咬咬他的耳朵,“怕是我之后还真要去华山配合你这一出戏。”
“那是因为唐子衣来找你麻烦。”
“所以殿下就不惜说谎来替我解围。”
“……”
“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祁进翻过身不理他,姬别情只好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肩膀,见祁进呼吸平稳,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便将方才脱下来的中衣披在祁进身上,搂着他一起睡。却不知祁进偷偷睁开了眼睛,手指将被单抓得死紧。
“人呢?祁进人呢?”
姬别情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他分明睡得不沉,竟然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祁进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他匆匆穿好衣服下床,只见叶未晓正在清扫院落中的落叶,听见响动抬头看看姬别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