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国丧期过,正值暮春时节。江采萍刚刚得了任命,与林白轩共同执掌主阁事务,而凌雪阁最大的杀器吴钩台则置于枫华谷分部,仍由吴钩台台首姬别情统筹。紫虚真人祁进因救助功臣姬别情有功,再得御赐丹书铁契。
一切看起来都毫无变化,除了思过崖旁边祁进的小院又一次空了。
“你这是干什么。”
“嘘,跟着我走。”
祁进才一进门便被姬别情从身后用布条捂住了眼睛,他早看见院落里处处挂着灯笼,本以为姬别情在家里开什么宴会,进门却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仆人之外也不见人走动,紧接着他就被遮住双眼,姬别情一路拉着他往后院走,他只隐约闻到桃花的香气。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祁进有点紧张,抓着姬别情的手臂一点点挪动,“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是出了点事,”姬别情贴着他的耳朵蹭蹭,“需要你亲自解决。”
祁进怕痒地躲了躲,脚下绊到门槛,撞在姬别情怀里,才发觉他今日穿的衣服哪里不对。姬别情几乎没穿过宽袖的衣裳,在长安穿官服也是武官的装束,今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来不及开口询问,身后的门便被关上。
“不能明目张胆拜堂成亲,洞房花烛总要有一个吧。”
姬别情摘掉蒙在祁进眼睛上的布条,屋子四处挂着红绸,桌上红烛摇曳,喜字挂在墙上,托盘里放着两杯倒好的酒。姬别情一身大红喜服站在他身前,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宅子刚修好的时候,只是国丧期间,朝臣不得办嫁娶喜事,先太后又去世不久,怕你不会接受,”姬别情绕过来从背后抱着他,将酒杯拿起来塞到他手里,“好容易等到今日,可别现在才拒绝我。”
红烛温酒,喜字贴在床头,祁进握着姬别情递给他的酒杯,有点哭笑不得:“你又不问我便擅作主张。”
“你不喜欢?”
“我好些日子没饮酒了。”
“那是合卺……”
祁进含着半杯酒转身吻他,酒杯滚落在地,剩下的半杯酒水沾湿了姬别情的衣角。姬别情后退半步,抱起祁进转身往床边走,单手掀开还没来得及铺开的喜被。
等不到礼成了,这次不讲道理的是祁进。姬别情原本还给祁进准备了喜服,拜堂是拜不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祁进大概是不想知道他还有什么礼数,只是胡乱扯开他的腰带贴上来,酒液顺着下颌往下淌。暮春乍暖还寒,祁进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姬别情失了耐心,又将那身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丢到床下,祁进皱了皱眉,抓住姬别情的发冠用力一扯。
“真不拜堂了?”姬别情咬着他的唇,声音含糊不清的,“我等了几个月呢。”
祁进不语,解开最后一层中衣的带子,抓着姬别情的手摸到自己腰上。外头隐约传来雷雨声,他听不真切,只有姬别情的喘息声黏在他耳畔,股间突如其来的清凉让祁进不由打了个哆嗦,却是主动把腿分得更开,姬别情的手指沾着脂膏在他后穴里搅动,故意搅出点淫靡的水声来。祁进闷哼一声,小腿环上姬别情的腰,臀肉在姬别情手上蹭了蹭。
“进哥儿?”
“……又不是只有拜过堂才是夫妻。”
祁进红着耳朵别开脸,又被姬别情追过来亲得差点喘不过气,后穴里乱捅的东西越发放肆,还试图将穴口再撑大一点,祁进疼得狠狠咬了一下姬别情,又不忍似的伸着舌尖舔舔被他咬过的地方。姬别情被他撩得心痒,不等扩张完全就抓着祁进的大腿将性器顶进去,紧致湿热的肠道紧紧包裹着他,祁进又扯住他的头发,是被弄疼了的意思,姬别情在他臀肉上乱抓了两下,逼得祁进红着眼圈瞪他,才讨好似的俯身吻他的眼睛。
“意思就是,”姬别情摸上他胸前挺立的凸起,“以后我可以叫你夫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