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短暂的放松结束,赵程飞回到剧组,又投入进了高强度的工作之中。
今天这场戏是陆慕白黑化,情绪崩溃的最高点。
赵程飞的踢馆舞蹈练了不下百遍,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可比赛将至,他又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难免心里没底。
外加今天早上,李梅又打电话督促他了。
在几重重压下,赵程飞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部在戏里爆发了出来。
“好!一条过!”导演对赵程飞的表现格外满意,“阿飞!情绪太到位了!”
赵程飞今天就这一场戏,毕竟这场戏需要演员高度集中,导演看他是新人,最开始排班的时候和编剧商量一天只给他这一场,这一天内能拍好就不错了,没成想赵程飞一条就能过。
相处时间久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大致清楚了赵程飞的脾气秉性,他这个人爱玩爱闹,但拍起戏来没什么架子,又认真,所以此刻赵程飞一条过,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说这个年轻人不得了,有前途。
在一片小声地议论声中,只有林质逆着朝外走的人潮,走到迟迟没离开场地的赵程飞身边。
他什么也没说,只递给蹲着的人张卫生纸,然后轻拍了拍那人的背。
赵程飞陷在情绪里走不出来,导演一喊“咔”他便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男生隐忍的哭声在片场的喧闹声中,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
他们只记得你的光鲜,却永远看不透你的无奈。
林质陪赵程飞站了会儿,剧组的人搬着设备陆陆续续去了下一个场地,慢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还哭呢?”林质戳了戳赵程飞埋在胸口的脸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脸上都有肉了。”
赵程飞一句哭腔直接冒了出来:“哪有!”
他最近拍戏练舞靠举铁保持身材,吃的和以前一样,怎么可能会胖!
只!能!瘦!
林质正绞尽脑汁想说些自己平常不会说的安慰话,有只手慢慢摸到他的衣角,还拽了两下。
“干嘛?”
赵程飞又拽了两下,力道比刚才还要大:“我说你能不能坐下啊?”
“为什么?”
“你坐下,”赵程飞先给林质做了个示范,“然后我再告诉你。”
林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当然还是慢悠悠地坐到了赵程飞身边。
几乎是他落地的瞬间,赵程飞就把头搭在了他的肩上。
林质半身身子瞬间僵硬,连动都变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