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这次曾泉在荆楚的行动受到了很多的质疑——”霍漱清吃了口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看到一些报道——”苏凡说,见他神情严肃,苏凡便问,“很麻烦吗?”
“事情解决了,不过,他那边会一直被盯着——”霍漱清道。
苏凡陷入了思考,霍漱清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哥他这些年遇到的事太多了,感觉到处都是坑都是算计,好可怜。”
霍漱清拍拍她的肩,道:“没办法,他就是太引人注目了,想低调都没办法,很容易被盯上。”
“那你说的那件事呢?”苏凡看着他,问。
霍漱清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们国家这些年文宣方面出了很大的问题,首长也意识到了这些,各种反对国家的、抹黑政府的,层出不穷。文宣系统、教育界、文化界、艺术界,自从我们和米国关系正常以来就被他们埋下祸根,近些年愈演愈烈,甚至已经到了尾大不掉的态势。我们和米国的关系越来越复杂,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他们的头号敌人,他们对我们各种找刺使绊子比过去更加频繁、明目张胆,国内舆论乱成一锅粥的话,想要一致对外真的太难了。可是如果我们不能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未必能够扛的下去以后的困境啊!”
苏凡望着他,微微点头。
“既然早就意识到了问题,为什么不去处理呢?”苏凡问。
“各种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总是让人投鼠忌器,更不用说有些人还是在利用这些媒体为自己服务。就比方说,前阵子蒋书记和曾泉那边达成了一致要合作的时候,就有媒体爆荆楚的丑闻,陈芝麻烂谷子,疯了一样的挖。这次到了换届的时候,他们就更加变本加厉——”霍漱清说着,看着苏凡,“曾泉和希悠已经去找叶首长谈过了,叶家那边也答应会协调一些,可是那些媒体又不是只有一个主子,互相利用来利用去的,谁家的黑料都藏了一堆,又是哪个能真正控制得了的?”
“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苏凡说。
“当然不能不管,可是在目前的局势下,大动干戈会给我们造成更加困难的舆论环境。国外媒体对我们多数时候都是不友好的,国内这帮再添油加醋,老百姓不明真相受到挑拨,事情就没办法做了。”霍漱清吃了口菜,说道。
“这就是投鼠忌器吗?”苏凡叹了口气。
霍漱清点点头,道:“这么多年埋下的隐患,想要一朝一夕铲除干净不可能。现在首长成立了一个主管舆论导向的小组,让曾泉和希悠负责了。”
苏凡愣住了,看着霍漱清。
“我哥,和我嫂子?”苏凡问。
“嗯,希悠擅长和媒体打交道,这次荆楚的事件,她就领导了一个小组,实际操控了这次的舆论事件,也是为了应对将来出现的舆论危机而进行的演练。首长的态度是,我们首先要把事情做好,把工作做好,让老百姓满意,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再引导舆论的方向。如果我们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让老百姓不能满意,再怎么跟老百姓说都没用的。”霍漱清说。
“首长说要讲好中国故事,做事很重要,讲故事也同样重要。”苏凡说道。
霍漱清点头,道:“是这样,不过我们的文宣界这些年简直——”
“太烂了吧?”苏凡吃着菜,说道,“网友们说这些媒体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好像挺对的。”
霍漱清笑了,点点头,道:“很无奈啊!我们的宣传阵线,失守了。”
“现在行动的话,也不是说来不及。”苏凡说道,霍漱清看着她。
“希悠应该可以做到的!”霍漱清道。
“我也相信她可以,其实她做这样的事更适合。”苏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