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迦因的事……”父亲看着覃逸飞,“你不能不考虑漱清的感受,他是迦因的丈夫。爸爸知道你是真心对迦因好,可是,你要知道,她是个已婚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一个省长的妻子。她的事,她和你的事,会直接影响她在社会上的形象。别人不会用单纯的眼光去看待她,不会考虑你们的真实状况。这个社会,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只要刺激新鲜就行,够离奇复杂就行,最好还有些阴谋论什么的,你是做媒体的,你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别人的眼里,你觉得你和她的关系,和漱清的关系会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想要不去计较别人的眼光,不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来活着,可是,有几个人可以不在意的呢?我们时时刻刻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你根本逃不掉。既然是这样的现实,你觉得你们不会承担社会给你们的压力吗?漱清不用承担吗?”
覃逸飞知道,其实在这件事之中,在自己对苏凡的这件事当中,霍漱清是压力最大的一个人。
“爸爸不想因此说你做的不对,人嘛,感情的事根本不受控制,你们还都年轻,这也正常。可是,你得为迦因想想,为漱清想想,为他们想,也是为你自己想,你明白吗?”父亲道。
覃逸飞点头。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喝酒。”父亲道。
说着,厨房里的人端着下酒菜来了。
“这么慢?”领导道。
“刚才在外面儿听着您在说话,就等了下。”厨房的阿姨微笑道。
领导摆摆手,厨房阿姨就出去了。
夜色里,父子两个人在书房对饮着。
而医院里,霍漱清一直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妻子。
“你这个丫头,怎么动不动就把自己弄的跟个破娃娃一样的?你这是想要我怎么办?”他说着,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霍佳敏和丈夫来了医院,看着病床上的苏凡。
“漱清,你别着急,这次没事的。”姐夫安慰道。
“是啊,我看啊,是上次那件事,把迦因这辈子的难都给挡住了,她以后不会再有事儿了。”姐姐说道。
霍漱清叹了口气。
“你姐说的对,人这辈子要受的难都是一定的,一次多了,后面就没有了。”姐夫接着说。
“你们两口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霍漱清苦笑道。
姐姐姐夫对视一眼,姐姐道:“什么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霍漱清笑了,道:“你们要说上次,不如说这次,苏凡流产了,车祸流产了。”
“流产?她……”姐姐和姐夫都惊呆了,姐姐说道。
“没看出来啊,漱清,你这么厉害?四十多了,还这么勇猛威风……”姐夫故意调侃道。
霍漱清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孩子嘛,你们,你们都有念卿和嘉漱了,已经够了,不用再生了。再说了,你把迦因当个生孩子极其,你岳父岳母怎么会同意?”姐姐道。
霍漱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