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想,蒋书记,是不是也想通过这件事来向我们索取什么。”方希悠说着,看着两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他在寻找一个卖身的机会?”苏以珩问方希悠。
方希悠点头。
“这个,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曾泉道。
“不过,对于程家来说,他的份量到底有多重,值不值得他们投资,还是个问题。目前来说,他也只有在荆楚使绊子的一个价值。”方希悠道。
“想让他使绊子,程家如果没有付出一定的代价,他是不会答应的。蒋书记是个老油条,不见兔子不撒鹰!”曾泉道。
“那么,你想怎么处理他这件事?”苏以珩问曾泉,“时间越来越紧了,你如果不能借助这次的机会成为正治局成员的话,下一届就麻烦了。”
“是啊,这个我知道。从目前在荆楚调查来看,想要彻底扳倒他,并没有足够份量的证据。全省上下对他的忌惮,还是不容小觑——”曾泉道。
“所以,我想也许我们的思路,错了。”方希悠打断曾泉的话,这句话,让曾泉和苏以珩都愣住了,盯着她。
方希悠喝了口茶,便说:“就算是我们拿到了足够的证据扳倒他了,你想在荆楚干点事,也很有可能会面临指挥不动的局面。”
“那你觉得呢?现在已经查到了这样的程度,难道就全部放弃?”曾泉问她。
“其实未必需要全部放弃,目前的确是查出了问题,这些问题也必须要解决。所以,我觉得,可以按照目前查出来的问题处理一批人,但是,对于蒋书记,还是,不要直接动他。”方希悠道。
曾泉陷入了思考。
“你的意思是,抓住他的把柄,然后利用他?”苏以珩问方希悠。
方希悠点头,道:“我们要让他听话,让他主动配合你,所以我们就要有足以震慑他的东西,让他只能乖乖的。”
“你是想让他老婆和儿子儿媳反水?”曾泉问。
“是的,他老婆和儿子儿媳妇已经对蒋书记把大量财产转移给沪城那边很不满,对于他们来说,和蒋书记共同经历艰难时光并不是他们的想法,他们为了财产是可以背叛蒋书记的。所以,我们要给他们适当的好处,特别是在荆楚这边的调查上面,尽量不要让蒋书记的儿子被处罚太多,至于沪城那边转移出去的财产,我们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拿走的。在目前的情况下,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反水,作为内应帮助我们来控制蒋书记,让他主动来投降,然后配合你的步骤,这是最好的选择。”方希悠道。
曾泉没有说话,苏以珩也陷入了思考。
方希悠看着他们两个,接着说:“比起把蒋书记绳之以法之后给荆楚整个局面带来的动荡相比,我觉得,让他自己缴械投降对我们会更好。你看看这几年那些一把手被处理掉的省份,后继者要花好几年的时间在解决内部稳定上面,哪有精力去干工作呢?荆楚已经等不起了,如果咱们这边一乱,孙叔叔计划的长江流域协同发展怎么连的起来?别的省份能动,到了咱们这里,就只剩下你空喊了。你想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苏以珩听着方希悠这么说,点头同意,对曾泉道:“希悠说的有道理。”
“嗯,我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多,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想着推翻掉过去的来重建,光是推倒的这个过程就很复杂。如果全省干部不能齐心协力干工作,商人们企业不能安心发展,等到我们重建的时候,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等的了了。”曾泉道。
方希悠点头,看着他,道:“是的,就像漱清在回疆做的那样,一边干工作,一边把那些问题解决了,也不会波动太大。你的威信也有了,工作也能干得下去。”
“是这样,这样就是最好的了。”曾泉道。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和爸爸们商量一下,把荆楚的调查降低等级,或者现在就慢慢准备收手,把那些问题实在严重的给解决了,把蒋书记的铁杆手下解决了都可以,可是,把他儿子和他留住。这样一来,你在荆楚的困局,也能解开了。程家,也就对你没有办法了。你说呢?”方希悠道。
曾泉点头,道:“程家想要看到的就是我被蒋书记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