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早就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使得他时时刻刻都心绞痛的不行。
而宴娇…
确实,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他是自找的,鱼目混珠,把璀璨夺目的明珠毫不犹豫的扔掉了,错把鱼目当成明珠,傻乎乎的宝贝着。
蒋玉神情狰狞,目光恨恨,歇斯底里的埋怨他,“凌述,都是你,是你毁了我,要不是你,我现在根本不用过这种日子!”
别说凌述后悔,蒋玉也是后悔莫及,光是一对比宴娇如今事事顺心,坐拥金山的日子,就嫉妒的心里不停冒酸水。
她曾经也被宛如天神般的原子涵给惊艳到了,只是当时她的立场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将原子涵勾搭到手,因此她就在心里面默默安慰自己,至少凌述比其他人要强多了…
但,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凌述过于听母亲话,让夹在中间的她根本就成了受气包。
“凌述,我恨你,你还我青春,你还我青春!”
凌述脚步沉重,仿佛脚上带着一副沉重的铁链,每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仅仅才30出头的他,背影却像是一个垂暮老人,毫无朝气。
一步步地挪出了这个牢笼。
身后还在想起,蒋玉如哭如泣的控诉,仿佛带着惊天的怨恨,每回来一次,她每次都会大声哭诉,说自己毁了她,怨恨冰冷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撕掉。
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然而生活还在继续,这种互相折磨的日子,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躲在冰箱后面,双手捂住嘴巴无声哭泣的小女孩…
“公主,到了。”
肤若凝玉的柔荑上带着一只耀眼夺目的翡翠玉手镯,从满车的布帘背后递了出来。
旁边跟随的侍卫们立刻低下头,仅剩下几名侍奉的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侍奉五官绝艳如牡丹花的女子缓缓地从马车上走下。
“想必这位公子便是名满天下的祁神医吧?”
祁恒宇神情淡淡,仅只是微微的朝她颔首,声音清冷,“舞阳公主。”
面前的女子,梳着少妇的发髻,容貌明人,美丽的让莲阳谷都增添了几分颜色,她的眉眼间含着一抹浓浓的忧愁。
即使是如此,仍旧能够保持公主的典雅气质,她微微抬手,一抹淡淡的馨香随着清风散去空中。
“祁神医不必多礼,此次是本宫有求于神医,按规矩本宫本该在外斋沐三日,再入谷,只是情况紧急,本宫等不上三日的时间了,此次破了神医的规矩,还请神医赎罪。”
要想进入谷中的人都有规矩,若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若每一个来求医的人都可以贸贸然的冲进谷中,那岂不是要忙得晕头转向?
因此他在进入莲阳谷的谷口设下了一个阵法,若是他愿意施救,三日之后必有专人将他们带入谷中。
若他不愿意施救,那些人也进不了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