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大德叔走后,星谷便一直纳闷,大德叔他们整日到底在忙什么,也不来看自己。茵园既是曼娘屯下开饭庄之用,为何只开发了东边,西边还保持原貌?还有茵园的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脑海里,不得法门。她坐在院中不觉想着想着便发了呆。
“阿星!”容岸老远就看到发呆的阿星。
听到声音,星谷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容公子。”
“阿星在发什么呆呢,可是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容公子快坐。”
“看你今日面色润泽,想是身体已经全然恢复,我便放心了。”
“多谢容公子记挂。”
“阿星既是我的师妹,以后便唤我师兄,如何?我与阿星同为孤儿被师父养大,命运相似,又是同门师兄妹,这谢字以后便不用再说。”
星谷听罢会心一笑,端起一杯茶,“也好,这杯茶便当是小妹敬大师兄的。”
“哈哈好,阿星方才说有事想不通,可愿意说与师兄听听?”
“也没什么,师兄,曼娘既盘下茵园,为何只开发了东侧,而将西侧隔离开?”
“你是在想这个?你也知道,茵园占地很大,许是曼娘一时没有足够的资金修整整个茵园。”容岸只当星谷好奇。
“原来如此,可是为何西侧机关重重,茵园在被曼娘盘下之前是做什么用的?”
容岸端杯子的手略略一紧,随即不着痕迹地说道:“茵园很多年前曾失火,后来一直作为一处废弃宅院存在了很多年,日久年深,大家便都忘了它曾经是做什么用,许是私家别院吧,几年前白谛城土管司重新归置城内土地时,方将它记录到册,之后便被曼娘盘下。”
“原来是这样,我在山中生活了很多年,出山以后,对一切都很好奇。”是啊,不过是一处曾经的废弃宅院,可能是自己太多疑,想多了,传递机关的事也许真的是巧合吧。
就在两人对话间,忽然,凌空飞来一支利箭,毫无征兆,直直对准容岸后心,星谷与容岸面对而坐,她发现箭簇顿时一惊,思绪瞬间恢复清明,神色严肃,她迅速飞起,脚点桌面,又踩向容岸的肩,快速掠向空中,翻身落地在容岸后方,翻手迅速抓住箭杆。容岸早已被星谷的举动惊到,他立时回身,只见到一支利箭在离自己右胸一寸之处停下。他眸光顿时犀利,若不是阿星,利箭此时恐怕已经从背后刺穿他的心脏!
屋顶上的人见射杀失败,飞身下来快速出招,招式简洁利落,长剑直刺向二人。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移至两边,形成合围之势对攻刺客,那刺客招招都避开星谷的攻击,长剑长驱直入攻向容岸,很明显,他的目标是容岸!然而几招之下,碍于星谷的进攻,刺客明显处于下风,他蓦地转换,将长剑对准星谷,星谷一时不防,长剑就要刺中她,容岸见状,一个闪身,双指夹住刺客手中长剑,刺客一时遭到掣肘,星谷一个探手抓向刺客脸上面纱,刺客见形势不利,后仰上身堪堪避过星谷的手,同手手腕发力迅速转动,长剑绞伤容岸的手指,容岸吃痛放开,那刺客随即飞身后退,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桌上杯中茶依然冒着热气,刺客显然是个高手,动作干净利落,招招杀招,直攻容岸。
“师兄,你的手如何?”星谷见状,立即拿起容岸受伤的手。
“无妨。方才多亏阿星,是你救了我,谢谢。”容岸神色凝重,对方招招都要置他于死地,对方是谁,目的何在?
“师兄刚才才说不必言谢,怎么就忘了,你坐下,我去取药给你包扎。”
虽是杀手长剑那么随意一绞,容岸的手指却伤可见骨,血流如注,没一会桌上便是一滩鲜红。
星谷挽起衣袖,替容岸处理伤口,“师兄可知刺客底细?”
“不知,毫无头绪。”容岸看着星谷手中动作,必是医者才有的,便问道:“阿星,还会医术?”
“略懂一点,以前大德叔教我的,你也算是我的第二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