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您没事吧?”阮芝芝扶着她起来。
陆夫人借力站起来,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在这儿?”
阮芝芝帮着拿掉陆夫人左肩的落叶,温言道:“王婆婆说东街的福来客栈新出了些菜式,特意带奴婢也来看看。”
“夫人,刚才那几人是何来历?可是与您有仇?”阮芝芝顿了顿,“这些人在这大街上都这般猖狂,我看还是报官去?”
陆夫人刚要应声,就被身旁的钱嬷嬷扯了扯衣角,钱嬷嬷朝着她摇头,劝道:“夫人,万万不可呀。”
如今安伯侯和大公子都在朝廷任职,先前陆夫人容不下庶子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再出这桩事,那件事又得闹一遍,怕是影响他们官运不畅。
陆夫人在这些事上,倒是精明,警告道:“此事绝不能外传,若是有半点泄露……”
“奴婢绝不敢透露半分出去,”阮芝芝眉眼弯弯,体贴道,“夫人,奴婢扶您回去。”
“不……”
陆夫人还没说完,阮芝芝就挽着她的臂弯,扶着人往屋里走,“钱嬷嬷,还得劳您前头带路。”
钱嬷嬷心道:这还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鄙夷地看了那抢了她劳活的人,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
陆夫人干笑着,脸色乍青乍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就随着阮芝芝扶着,也难得这丫头有心了。
阮芝芝看了眼离自己几步远的王婆子,见势贴近陆夫人的耳边,小声道:“夫人我有法子让您回陆府,但……”
话还没说完,胸口突然一阵猛烈的刺痛,眼前漆黑一片,不省人事。
“姑娘!”
再醒来,却已经是三日之后。
阮芝芝蹙着眉,艰难地睁开眼。
“阮姑娘醒了!阮姑娘醒了!”
这声音不像王婆子的声音啊。
阮芝芝捂着左肩疼痛处,撑着坐了起来,打量了一圈,完全陌生的摆设。
“你可算醒过来了。”门口处传来脆生清亮的声音。
阮芝芝望过去,竟是三公主。
贞宜穿着鹅黄百褶如意月裙,走得着急,两手稍稍提着裙摆,“你快些别行礼了,我可真怕你就这样去了。”
贞宜按着阮芝芝靠在床栏,免了她行礼。
“公主,奴婢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