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茹轻无声地哭着扑入秦氏怀中。
一旁伺候的夏竹抹着眼泪上前,这才抽抽搭搭地将这几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氏这才知道,原来府上竟然有这种胆敢欺主的刁奴!竟还算计到了沈茹轻头上来!
气得秦氏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劝道:“茹儿啊,不如……你去求求太子妃吧?太子妃不是挺看重你的吗?况且,你们还是堂姐妹,让她给你治治脸,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沈茹轻霎时止住了哭泣,惊喜地看着秦氏,无声地张嘴:“是啊!我可以去求太子妃啊!她可是天医门现任门主,一定有办法治好我!”
虽然还是听不大清楚沈茹轻说的什么,可看她的嘴型,秦氏也费劲地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其实这几日,沈茹轻已经稍微能说出一点话了,只是声音还是很小,而且说起话来很吃力,这也是多亏了她那罐秋梨膏,那是她让夏竹去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秋梨膏,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了。
只是,秋梨膏的作用,仅仅能让她稍微说得出一点话来,却无法根治自己的失声和脸上的褶皱脱皮。
所以,秦氏帮沈茹轻安排好去东宫的一切事宜后,沈茹轻就把剩下的一点秋梨膏全都吃掉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沈馥压根儿就不会治病,只会用毒!
她毕竟不是沈珺,不是真正传承天医门秘术的少门主,就算学的有多像,也不可能知道哪些不传之秘。
况且,沈馥也不过是利用一些旁门左道来加速让自己“变成”沈珺,本身天赋就不行,能学成用毒,都已经算是非常努力了。
只是,这些事情,沈茹轻如何知道?
当她哑着嗓子到东宫恳求沈馥帮帮自己的时候,沈馥只有满脸的不耐。
“你自己不是学了医术吗?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沈馥冷声道。
沈茹轻霎时瞪大了眼,慌乱地跪下恳求:“娘娘!堂姐!您帮帮我!帮我治治吧!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
听着那细如蚊讷的又粗噶难听的声音,还有那隔着面纱也还是能透出来的干树皮一般的脸,沈馥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厉声道:“你自己都处理不好的事情,也好意思来求我!真是没用!走吧!我不会给你治的,你走吧!”
“娘娘!!求您了!看在……看在我们家也帮过您不少的份上,求您帮帮我!”沈茹轻跪下磕头,哭得很是可怜,“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真的太难受了!求您了!”
然而,无论沈茹轻怎么恳求,沈馥都只有一个态度,不帮!是沈茹轻自己没用,又贪嘴,能在自己府上把自己吃成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懂医术的样子?没有一点节制!
沈茹轻本就急得没了办法,此番好不容易来了东宫,妄想借着自己家族的关系来让太子妃给自己治病,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她气得不行,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太子妃是压根儿就不会治病?不然为什么就是死活不愿意帮她?按理说,两家是族亲,就算是关系走得没那么近,那也是五服之内的关系。
但凡太子妃真的有点医术,也不至于那么坚决的态度啊!
想到这儿,沈茹轻突然开口:“太子妃娘娘,我们两家好歹也是族亲,我还得唤您一声堂姐,便是看在我爹的份上,多少也该出手帮帮才对!”
“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冷血!堂堂天医门门主,竟然连这点病都不能看了吗?还是说,你之前那‘医毒双绝’的名号,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闻言,沈馥顿时瞪大了眼,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猛地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