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羊打的是酸辣白菜和糖醋排骨，俞声顿了顿，说：“谢谢。”
“别总和我说谢谢啊，”傅羊抬头看着俞声，认真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以后想和我说谢谢的时候就叫我名字吧。”
“你说傅羊，我就知道你在和我说谢谢了。”
俞声迟疑了一瞬，抿了抿唇道：“傅羊。”
“嗯，”傅羊笑，露出唇边一左一右两个酒窝，“不客气。”
“你等会吃完饭上哪儿去啊？”吃到一半的时候傅羊抬头问了一句。
“图书馆。”俞声吃饭时候不怎么说话，答得很慢。
“哦，”傅羊喝了口汤，“去借书吗？”
俞声点头。
过了半晌，俞声忽然抬头看了傅羊一眼，迟疑着开口，“我能不能……”
“能啊。”傅羊想都没想便道。
四目相对，俞声说到一半的话就这么哽住了，好半会才皱着眉道：“……我还没说完是什么事。”
“严格来说，只要不是法律不允许的事，”傅羊很流畅地道，“都没问题。”
“……”俞声抿了抿唇，好半天才继续道，“……我能不能和你借借书证。”
他大概没怎么和别人开口借过东西，从表情到语气都很不熟练。
“行啊，”傅羊奇怪地看着他，“这有什么不行的？”
“其实你不用问我行不行，直接和我拿就行了，”傅羊道，“我又不会拒绝你。”
“……”
俞声手很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刚夹起来的排骨掉到了桌上。
傅羊见状给俞声递了两张纸巾，“小心一点。”
俞声接过纸巾，眼睫很快地眨动了一下。
傅羊下午有课，吃完饭两人就地分开。
傅羊打开包，把卡拿出来递过去，“你直接拿去用吧，放在我这也是浪费，借书证我都没怎么用过，这学期的借书次数一次都没少。”
“密码是六个零。”
“不用，我……”俞声接过卡后顿了顿，道，“我借完书今晚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