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瞿打电话来的时候,华凌理都不想理。
他正在以老师的身份,教谢鲤什么是舌能够到达的更深的地方。华老师亲身上阵,一寸寸的经过,像是国王在巡视着领地,用十足的技巧掩盖自己处于破功边缘的克制力,把刚刚来到全新领域的小菜鸟折腾得眼角发红,双目泫然。
淡颜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
只稍有一抹洇红,就能让那九分的浅衬托出独此一分的艳:红的醉人、红的旖旎。
“你在我这里,还能出什么事儿?”
用得着一个个电话的催?
华凌瞥了一眼依旧在震动的手机,垂首重新将谢鲤的薄唇轻轻含住,像是细细品味般慢条斯理的吮|吻,“二十岁的男孩子,早就已经拥有夜不归宿的资格了。”
他用一条手臂拥着谢鲤的腰,感受着细韧而极富弹性的触感时,不忘用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对方的耳垂。
那里留下过一个很轻的吻,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现在却已经红的滴血。
不仅如此,谢鲤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着一种莹白里透着粉的颜色,完美昭示着华凌这一手功力。人被他呈绝对保护的姿态拥住,两条手臂想要依靠、却只能无力的搭在华凌的肩后勉强着力,随着自己偶尔轻啄、或者突如其来的啃咬,还会不自觉的收紧十指揪住他的衣服。
这一天的华老师,心情从期待到急迫,像是头一次尝试了什么美味,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几乎是立刻上瘾……
然而这种心情并不坏,他甚至很享受。
“我接电话……”
华凌低低笑了一声,直了直腰、又把人往上抱了抱。
谢鲤拱起后背想拉开点距离,依然感觉自己坐着的时候完全抵住了对方的胯和小|腹,那里散发的温度格外不同,浴袍下起伏的弧度让他忐忑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微妙的期待。
“不接,不管。明天上午又不开工,睡那么早有什么意思。”
说着,华凌将人重新按进自己怀里,像皮肤饥渴了很久终于得到亲密的触碰、发出了餍足的叹息,甚至像抱着小孩一样拍了拍男孩的后背,“他自己40岁了不谈恋爱还打扰别人谈恋爱,我们不理他。”
在此之前,谢鲤从来都不知道打开了全新模式、或者说做回真正自我的华凌是这个样子,他从前仰望的华老师温柔体贴,雅致淡然,经此一夜,不得不彻底推翻这些印象,甚至还没有和对方真正强势的做派开启抗争,谢鲤就被动地发现,他玩不过华凌的。
他以为的你来我往的试探,是华凌游刃有余的狩猎手段。
他喜欢推拉暧昧,华凌就配合着不戳破不说破。
但唯一一点:不能退缩。
仔细想想,这才是今晚平衡破裂,对方直接出击的根本原因。
电视不知不觉已经播完了一集,剧情来到饶松雪和翩然的支线。
罗老爹身边少了女儿每日苦苦哀求和劝阻,越赌越多、越赌越大,欠债像滚雪球似的,直到聚贤庄砍下他左右手两根小指,并强行押着罗老爹写下血书送到饶词山庄,逼迫饶松雪单刀赴会。
此时,君不止被祷月神教暗桩刻意牵引离开沧州,朝俞童缺二人东西两头奔走:一人扯上碰瓷官司被朝廷叛党恶意扣押,一人因为镖局势力内乱离奇中毒功力暂封。四侠皆是麻烦缠身,饶松雪除了单人赴约、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