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鲤瞬间心虚，但下一秒又把架势支棱起来了：“最近可能都有点忙的哈，那个，理工科就是这样的……”虽然是放出来堵住赵清爽的谎话，但也是实话，不靠网课、谢鲤跟上在校进度都是难事，何况考试，平时在剧组就挤时间刷课，要不是这段日子华凌在、他可能会做的更好……
这种微妙状态直到下午的戏份碰到秦殊和杨少君过来。
说来也奇怪，一个让王令函特地提过，一个是自己心知肚明并不试图去接触的，谢鲤不在的这两天，两人居然神奇的融洽了不少，起码不像是塑料同事那样只有“杨老师”、“小秦”这种表面称呼。
而王令函呢，镜头之外一如既往吊儿郎当，倒是看到谢鲤回来罕见地说了点儿带颜色的话：
“噢哟，这一趟见粉丝碰到什么好事儿啦，春光满面的呀这是？这效果、别跟我说是红气养人哈！跟做了热玛吉有什么区别？二十岁的小年轻，你再倒退就要十六岁了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小样儿，请假三天跑外务，偷偷摸摸做内事儿了吧？”的揶揄，还朝着谢鲤刻意地眨巴眼睛。
谢鲤的春光满面哪怕是今早刻意去遮也没遮住。
因为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的一种滤镜似的气场，和他以往还带着点儿少年气的稚嫩天真不同，这会子反而有股微妙的色气，让他的形象有股莫名的矛盾，含笑的眼角、抿着的薄唇看起来弧度和从前无差，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叫人忍不住朝着“性”那方面联想。
同样做了那档子事，华凌就不同。
他是个相当成熟的男人，对自己情绪和神态的控制已经登峰造极，同样开了荤的谢鲤在他的衬托之下就是个连表情开关都摸不准在哪儿的昏头鹅！再加上没人敢冲着华凌这么调侃揶揄人，也就是王令函嘴上没个把儿，什么都敢说出口……
谢鲤忍住表情，但控制不了不断升温的脸颊和耳朵，只能别着头说要去补妆。好在王令函“见好就收”，反倒是秦殊多看了他两眼，试图从谢鲤的脸上找到传说中的“春意”，看出什么了不好说，但人是真的害羞了。
谢鲤肌肤底子薄，情绪一上来，就容易脸红耳朵红，打戏哭戏情绪一上来、身体和心理上的表达也都来得比旁人深刻。见华凌眼睛都不带错的盯着自己，谢鲤反而一秒钟冷却收拢情绪，不带温度的瞥了他一眼。
上海站的事儿，里边没有秦殊团队的授意，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本人是像粉丝说的那样什么都没做错，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从前也是这样，秦殊明明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不表态、不作为，冷眼旁观，独善其身。
谢鲤瞥完就叫华凌揽着肩膀去蔺瑛那儿对戏，留着赵清爽在原地又被迫吃了口“瓜”。
“呃……”
这回是秦殊主动找话：“还顺利吧？”
赵清爽点点头：“歌会还是挺有意思的。”
“那就好。”秦殊说完，场子又冷了，周围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倒是周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上来喊了声“秦老师”，又一副热切亲热的样子和赵清爽搭话：“哇，你昨天舞扇也太好看了吧！”
赵清爽本着你礼貌对我、我也礼貌对你的原则，谦虚了一把：“嗐，有武指老师临时编了段动作啦！不然我要去舞方融老师那对大锤子的！”
周思思笑得娇俏：“偶尔反差一下也不错的啦，但真的好看，热搜里都是夸呢！”说到这儿，她才看了旁边秦殊一眼，然后真诚地赞美对方：“秦老师那段舞剑也相当有风流气，绝对不是恭维，你们拍的那个戏、身段体态什么的真的练得太好了，而且现在都过去半年了还能保持这么好，孟导也太厉害了吧！”
赵清爽不再说话了，秦殊淡淡回了句“谢谢”，周思思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她得过去准备了，下回有空再聊天，临走前还不忘赵清爽，说有下次还有好喝奶茶的话，请老同学好心帮她抢一杯……
周思思一走，赵清爽也不想多留。
秦殊这副臭脸，搞得好像是她故意留在这儿拖着人让周思思来搭话一样，她甩甩袖子装模作样整理了衣服，留下一句“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踩着花盆底去室内了。
谢鲤和秦殊正和蔺瑛说话呢，赵清爽噔噔噔走进来。
“不再休息会儿，这布景还得要个十来分钟。”
蔺瑛拉着赵清爽一块儿坐下，女演员就是女演员自个儿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