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今天月考，想必过两天成绩出来就该受着老妈的冷脸过一段日子才行，这段时间要是惹了祸那就是火上浇油。
非要比方的话，应该可以说是碳烤煤气罐——作死小能手。
沈瑞衍也和郑昀说过这个比方，郑昀乐的就差捶地了，笑得特别夸张特别放肆，但是其实，他笑得确实也挺可爱的。
那时候沈瑞衍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看他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得发颤。
其实沈瑞衍也不是很能get到郑昀的笑点。有时候他格外高冷，有时候又格外逗比。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正经脸，但笑点却又时高时低。
“诶我发现你这人，”沈瑞衍曾经这样说过他，“有时候正经起来格外严肃，有时候傻X起来真是天下第一，没什么笑点的话你都能乐半天。”
“干嘛？”郑昀反手一个锁喉，眯着眼看他，“我乐意。”
“再说了，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我才傻X，那是因为你给我连带成傻X了。”郑昀抵着沈瑞衍，平视他的眼睛。“说真的，我以前不这样。”
郑昀想起从前的事有些失落，一时之间手松了力。沈瑞衍掐准时机一把掰开他的手，反手将郑昀抵在墙上。
“你以前什么样？”沈瑞衍笑笑，“看不出你力气还挺大的。”
“废话，别看我瘦，我真练过的。”郑昀刚想抽开被沈瑞衍压住的手臂，第一次没成功逃开，沈瑞衍就更加用力的钳制他，手上的力用得大了些，却还控制力度怕弄疼他。
“你以前什么样？”沈瑞衍压低嗓音问他。
“嘁，我以前什么样，”郑昀斜开眼不看他，瞥见墙角掉下来的墙灰愣了愣，“记不清了。”
沈瑞衍顺着他的眼神瞥去，又抬头看了看。估计是楼顶有些受潮的缘故才导致墙灰掉下来。
“说真的，我以前的事好多都记不清了，”郑昀回过头看他，“不过或许是我压根就不想记得。”
郑昀笑了笑，“我这人记性不好，记住知识点就已经是大脑的最高容量了，以前的事记不记得也没什么。”
“不过，”郑昀侧着头，很认真的说。“肯定没现在和你在一块开心。”
沈瑞衍还记得那时候郑昀说这话时的神情。
那种牵强的神情让他不忍再问，甚至让他心头一揪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他本不该问的。
沈瑞衍还为这事纠结了一晚上，在床上滚来滚去都睡不着。不过当事人郑昀似乎并没太在意，躺在床上就与周公赴宴去了。
假期第一天，郑昀本想久违的赖个床，不过临睡前忘了关闹钟，果不其然早早地就被吵醒。
郑昀正暗暗恼着自己为什么那么蠢忘了关闹钟，这一闹反而睡意全无精神得很。
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玩手机也不过也只是随便刷刷网页，大多都是一些营销号写得乱七八糟的文章，吸人眼球博点击量的。
郑昀把网页关掉，随后给沈瑞衍发了个消息。
“我醒了。”他发完后才放下手机漱口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