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站起来,“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郑须臾脑袋一个激灵,“回哪儿?”
斯悦微微一笑,眉眼年轻不驯,“白家。”
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距离十二点的宵禁还早着,斯悦拒绝了周阳阳和郑须臾盛情请他吃烧烤的邀请,拦车走了。
看着出租车的车屁股,尹芽抬起头,对郑须臾说道:“须臾,你以后要和阿悦保持距离,知道吗?”
郑须臾低下头,不解,“为什么?”
周阳阳眨眨眼睛,“难道是因为阿悦现在结婚了,所以我们要避嫌吗?不用的,我们和阿悦什么关系啊。”
“不是的,”尹芽摇摇头,“人鱼占有欲是非常强的,能力越强的人鱼对配偶的占有欲也越强,像我很喜欢须臾对不对,有时候他和别的人玩,我也想把他关起来,拖进水底,而我已经算是能力很弱的人鱼了,白简先生......”
尹芽低声缓缓说:“白简先生值得我们所有人鱼尊敬爱重。”
他说完,视线慢悠悠落在了周阳阳脸上,“像你这样的,或者我这样的,白简先生一巴掌能拍死一打。”
周阳阳:“......”
“所以你们以后不要和阿悦过于亲近,人鱼会在自己配偶身上留下味道以驱赶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你们闻不到阿悦身上的味道,可是我可以。”
“这是白简先生对阿悦的爱护,也是对其他人鱼的宣告。”
“那束花,也是在警告你们,明白吗?”
斯悦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了白家门口,大门已经紧闭,只有会客厅的光束朦胧万分地从未紧闭的窗帘中透露出来。
想到这里人烟稀少,司机也不可能在这儿载到客人,斯悦给了两倍的车费。
他给陈叔发了消息,没过一会儿,陈叔就从偏门小跑着过来了。
开大门太繁琐,陈叔开的大门一侧的小门,斯悦走进来,陈叔闻到了斯悦身上的酒气,也看见了斯悦抱着的那束郁金香,陈叔夸道:“这花好看。”
斯悦下意识就想将花塞到陈叔怀里,这是他收礼物后的习惯性动作了,塞给旁边的人。
差点塞出去之时,他想起来这花是白简送的,和别人送的是不一样的,“嗯,白简送给我的,我们今天去领证了。”
陈叔脸上露出十分真心的欣慰,“白简先生一定很喜欢您。”
斯悦想说,白简先生不是喜欢他,白简先生是十分会演戏。
脑子聪明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在青北商界呼风唤雨的白简先生,演起情意绵绵的戏码也是信手拈来。
“陈叔帮我找个花瓶插上吧,”斯悦觉得自己的演技也得跟上,“插好了送到我的房间,谢谢。”
白简在会客厅看报纸,喝茶,手边放着一小盘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