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挂长钩,曲倦灯残。
宋昔紧捂x口,那狂跳的心终于随着渐远的喧嚣而安静了下来。
“先生,我好像……被风沙迷了眼。”她停下了步子,抬手r0u了r0u眼角。
裴修云转过身,眸光深幽,眉头微拧。他长指轻g,宋昔走上前来。玉指抚上眼角,他垂下首,吹出了轻浅的热息。
宋昔垮着脸道:“眼里好似有沙子,又好似没有。只是一想到刚才的事,眼睛就痛得厉害。”
裴修云的手下落,拽着她纤细的手腕,疾步而行。
“啊!先生你慢点啊!”宋昔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夜阑人静,皎洁清辉泼地似水,空荡街上寥寥无几的商贩正收拾着摊位。
裴修云停在一个摊位前,m0出了三个铜板,递上前去。
“替我内人做一只蝴蝶。”
“不做了,收摊了。”摆摊的老者摆手道。
裴修云又加了两枚铜板:“拜托了,我内人不太开心,我要哄哄她。”
“那好吧!”老者收了铜板,又分出两枚,递给宋昔道,“用不了那么多。看在小姑娘的份上,我就做今日的最后一份!”
他舀了一勺糖汁,在白石板上一挥而就。金sE的糖丝g勒出蝴蝶的飞翼,拉扯出两条纤长灵动的触须。
他把木棍压在蝴蝶躯g上,等了片刻,用铲子铲起,举着纤薄的蝴蝶,递给宋昔:“身无彩凤ShUANgFE1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话就送给二位了。”
宋昔接过糖画,一扫心底的Y霾。
“眼睛还疼吗?”裴修云双手抱臂,温声询问。
她眨了眨眼睛,扬唇道:“好多了。原来糖画还能治眼疾啊!”
“跟我来。”裴修云转身便走。
宋昔抬腿跟上,举着糖画,浅尝了一口。甜得有些生腻,但也还算过得去。
他领着她回了客栈,手中执起一条苏绣长带。柔滑的丝带如水般滑过莹白长指,绣工JiNg细的月季花儿栩栩如生,仿若被捏在指尖。
“最后一味药,治你眼疾。”他走到她身后,取走了她手中吃了一半的糖画,用丝带蒙住她的眼。
她用指尖按了按微凉的丝带,困惑地问:“药?”
他颀长的身子微倾,将她按在窗上,削葱手指撩起裙摆,扯下素白底K。
“先生你……”宋昔紧闭的长腿被一双微寒的手分开,指尖轻刮过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