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问问这位先生是来做什么的吧。”悦糖心似笑非笑看他。
这两位身着军装的副官叫她小姐,那面前这位少女的身份便不难猜,应当是哪位军官的千金,军人可不跟他讲道理,一枪崩了人就没了,惹不起惹不起,韩诸身子发颤。
“我只是路过。”韩诸身子瘫软,被两位副官一左一右架住,不然早一滩烂泥似的摔在地上。
“路过?还扒了我的窗子?对我口出不逊?”她伶牙俐齿。
“不敢不敢,这都是误会啊!”韩诸没想到这位小姐这么不好说话,他双腿已经软的没骨头,半跪在地上。
“既然你不是路过的,那就是来瞧病的吧。”少女的话语悠悠闲闲,听不出丝毫威胁,眼神锋利如刀。
韩诸哪里还敢跟她争,赶忙点头附和:“是是是,我就是来瞧病的,这位小大夫刚刚不是还说要给我开些药吗?我买药,买了马上就走!”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大手一挥,极好客的模样:“既然是来买药的,副官,将人请进来!”
韩诸被人一左一右架了进来,阿街看到这个画面,呆了一呆。
这当口,悦糖心从看诊间里走出来:“阿街,拿一副六味地黄丸给这位病人,然后收钱,十块。”
“十块?”阿街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就那么贵了,糖心姐居然要收十块。
“快些,若是慢了,这位病人可就要尿在我们药铺里了。”悦糖心说着,悠悠闲闲坐在一边喝茶,竟是一眼都不瞧那韩诸。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韩诸这么安慰自己,至少花了十块钱捡回一条命来。
韩诸得了药,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钱付了,千恩万谢地走了。
阿街看着柜台上的一把钱,少说有二三十块了,他的头艰难地移了移:“糖心姐,我们可不能做奸商啊?!”
“与其让他有钱去糟蹋姑娘,不如我们挣了他的钱救助穷人。”悦糖心说完这一句,起身回了看诊间。
猫窝里的吱吱终于有了些精神,道:“那个人真是活该。”
“谁说不是呢,他见了女子就要上前欺辱,撞到我手里,就该给他个教训。”悦糖心抚着它柔软的毛发,眼底还是多了两分愁绪。
吱吱突然攀着窗子盯着一个方向发怔。
“怎么了?”好奇它这个模样,悦糖心便也攀着窗子顺着视线看过去。
齐大夫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一身灰黑长袍,倒是跟周瑾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慈祥老态,一个却是正值年华俊逸无双。
“齐大夫!”悦糖心一见他,便迎了出去,身后的吱吱也难得地跟着跑出来。
“齐大夫,您来得正好,是午饭时候,我家里准备了午饭,就在药铺对面,能不能赏个脸,请您一起过去吃饭呀?”她笑盈盈的,若是齐大夫亲眼所见,差点以为现在的她跟方才对上韩诸时候强势的她是两个人了。
“那好吧。”齐大夫欣然应下。
他今天本来没打算过来,不知怎的,今天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这家药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过来了,恰好将韩诸的事看了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