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里昏暗,我记不清了,总之是极艳丽浓烈的颜色,能叫人一眼便注意到的。”
说辞倒是跟照片里一致,密斯林听着没什么问题,又看了看悦糖心:“你还有什么好说。”
“密斯不信学生,学生无话可说,把他交到警备厅去吧,我相信警备厅会给我一个交待。”悦糖心仍是不松口。
“随你吧。”
许家出了一桩大丑事,孙太太陪着警备厅拿着一枚钻石戒指上门:“这是从酒鬼那边搜查出来的,用贵府二小姐的手帕包着。”
那钻石戒指刻着名字,可不就是之前孙太太遗失的那一枚,这个消息瞒不住,孙太太丢了大半年,没成想在这个时候找着了,第一时间就去警备厅认领,又拷问了微儿,确信无疑,这才找上了许公馆。
许语晗偷窃戒指,收买酒鬼陷害悦糖心的事情被登报,许家二小姐算计不成,在全夏城都出了名,还是恶名,许语晗被禁足在家,消停下来。
钟云慌了几天,终于在看到报纸的时候放下了心。
悦糖心重新上学,还是有不少人窃窃私语。
“可那照片上,她确确实实是跟歌女一起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还不知道啊?有一家小报登了那张照片,第二天整家报社都被关了,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那位才不是什么歌女,她是北平姚家的小女儿,祖父是总理的老师,万万惹不起的。”
“啊?出身这么不凡,为什么会是那身打扮?”
“留洋回来的人,谁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大约那就是时髦新奇吧。”
“悦糖心能结交上这样的人,大约是沾了林家的光吧,这么说来,林家还真是重视她啊。”
这件事发酵得久了,倒是更多的人不敢看轻她,甚至隐隐亲近起来,悦糖心照常像往日那样不冷不热,愈发低调起来。
钟云趁着四周无人的时候,便偷偷问她:“糖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边的洪宁虽然没抬头,显然也是注意着这边,悦糖心便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解释了一下。
照片的事是她没想到的,但是看着事情发酵,悦糖心便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法子。
那酒鬼是悦糖心找林溪岑借的死刑犯,跟青酒交好,不会背叛,先是给悦糖心泼脏水,让许语晗觉得有机可乘,再是请君入瓮。
取得了许语晗的信任之后,到了警备厅继续咬牙不说,再稍稍露出点破绽,加上威胁章天,通过这一次,顺利地把孙太太的钻石戒指栽赃在许语晗头上。
送出一块烫手山芋,又让许语晗吃了自作聪明的亏,这一招,悦糖心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