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定好对策,第二天中午,林溪岑便离开育婴堂回了林家。
悦糖心落水,林溪岑也落水,青酒派人捞了大半天无果,只能去报告林督军,林督军坐镇督军府,一宿没睡,派人整夜打捞。
董如婉严令佣人注意言辞,绝不可提起半句。
天蒙蒙亮,林督军枯坐一夜,鬓生白发,脸上也有了沟壑,他细细回想这些日子对林溪岑的态度,生出后悔,这孩子一定是觉得没什么留恋,心里发凉,
吩咐下去,加派人手,继续打捞,一直到午后,才等回来林溪岑。
“溪岑,你没事?”林督军迎上去,整夜的担忧终于放下,他面庞都舒展开来。
林溪岑依旧穿着军服,衣裳却是皱了不少,面色发青,时不时咳嗽几声,坚持道:“我要见二哥,他推糖心入水,害人性命。”
“这是什么意思?”林督军捏着他的手腕问道。
“二哥,叫二哥来!”他似是发了狂,吼完便是一阵猛咳,面色更加难看。
他浑身滚烫!林督军知道,他这是落水着凉了,却心心念念着要为悦糖心报仇,这里面真的有隐情?
林溪岑平日里虽然倔强,可鲜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林督军当下打了电话给林清阁:“清阁,你回家一趟。”
林清阁毫不惧怕,林督军最器重他,从小便把他带在身边训导,这些儿子里头,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接替督军的人。
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林清阁步履稳健,行走之间便有压人的威严释出,一路被请到了办公室,一推门,一拳便重重地砸在他脸上。
这是督军的办公室,故而林清阁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拳,嘴角破了皮,立刻便有鲜血从嘴边流淌。
他拿手擦了擦,随口吐了口唾沫,口腔里的血腥味散去,恶狠狠地瞪着林溪岑,仿佛饿狼盯着猎物,反手还了一拳。
林溪岑自然是有所防备的,躲开了。
“副官,给我按住他!”林清阁气恼,他从小到大没被林督军以外的人打过,今天无疑是个耻辱。
张副官上前就要按住林溪岑,被他一脚踹开,重重地跌在墙上。
兄弟俩当着督军的面肉搏起来,林溪岑因为落水还在发烧,自然是不敌他,平白挨了好几拳,骂道:“你害死我未婚妻,我今天必杀你。”
林溪岑自进军营里以来,处处都在跟他作对,林清阁早有怨气,这时候气红了眼,直接伸手掏出枪:“那就看看是谁杀谁!”
两个儿子不顾自己在场就大打出手,甚至动了枪,林督军终于沉不住气,闷声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