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在颠簸中醒来,一睁开眼就被满目的红色给晃了神,她这是在轿子里
“唔唔……”她嘴里被塞了东西,想要喊出声都做不到,手和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阮颜有些慌乱的挣扎着,颠簸的轿子被她弄出了些动静,外头的人听到了,开口道:“颜儿,为父也没办法,山神看中了你,为了全村人的性命为父不得不将你嫁过去,你也别担心,别信你娘的,嫁给山神是享福的,日后如果能位列仙班,可别忘了为父。”
这是爹爹的声音!
阮颜听到父亲的话后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低头便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嫁衣,她再糊涂也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选中成了新娘……可是明明说好的是李兰的啊?
她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好像被人敲了闷棍,现在她的头还疼的很,究竟是谁在背后偷袭的自己父亲吗?还是别人?亦或是李兰
不过这些如今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那两个人的阴谋,自己并不是如父亲所说的要嫁给山神,而是那两个畜生想要糟蹋自己!如果她不能在之前逃走的话,或许就像那两个人所说,哪怕自己死了或者失踪了,都不会有人在意到,村子里的人只会认为自己是跟着山神去天上享福了。
坐以待毙不是阮颜的风格,可她如今被捆的结结实实,嘴也被塞住了,但就算她能说话,自己所说的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
“哎呦!”就在阮颜一筹莫展之际,抬着轿子的一个轿夫突然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轿子中的阮颜差一点摔了下来。
“小心一点!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摔坏了献给山神的新娘你赔得起吗?”发现前面动静的村长赶了上来对轿夫就是一顿训斥。
“阮秀才。”村长看向阮父的时候,立刻换上一副笑眯眯的神色:“我已经给龚大人送过去了,以你的文采,今年必然能够中举。”
“多谢村长!”阮父大喜过望,深深的向村长作了一揖。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那都是应该的,你家出了姑娘嫁给山神,今后大概就很难见面了,毕竟仙凡有别,我总要做什么弥补弥补。”村长与今年这边乡贡的主考官有些渊源,村长告诉阮父只要他们家出了姑娘,他就替阮父向主考官说些好话,阮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自然有些文采,再加上和主考官交好了,还怕今年无法中举吗?
“我毕竟也是麟下村的人,女儿为村子做些事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家那个婆娘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之前我刚和她提了这件事情她就把我骂了出去,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阮父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娶现在的妻子,只不过母亲临死之前非要逼着他成亲,说什么娶妻要娶贤,他整日对着那修罗恶鬼似的脸都想吐!
再加上成亲那么多年来,她一个儿子也没给自己生!等自己中了举人,第一件事情就要把她给休了!自己都忍了那么多年,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母亲一个交代了。
阮父自认为自己是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清高,哪怕再不喜欢妻子表面上也要做的好看,以至于阮颜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皮囊下丑陋的一面。
但是今天阮父一时激动忘了轿子中的女儿,与村长的对话让女儿小小的窥探到了冰山的一角,以至于阮颜刚刚找到一块不知道是谁放在轿子上的瓷片的喜悦,都被这一盆冷水浇灭了。
爹爹这是……把自己卖了?阮颜卖力割绳子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些愣。
虽然她很不想这样想,但是事先不告诉自己就把自己绑到这里,不问自己愿不愿意或者说就怕自己不愿意吧?就为了他的仕途阮颜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的酸涩压了下去,娘说过哭是最没用的,她要想办法逃出去,就算爹不要自己了,她还有娘!
一群人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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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轿子上了山,前往了他们以前根本不敢进入的山的深处。
那个“半仙”拿着罗盘假模假样的算了算,然后和众人说:“就在这儿落轿,摆祭坛。”
年轻力壮的小伙儿将需要的东西抗了出来,不一会儿简陋的祭坛就完成了。
妇人们摆设祭品就退至一旁,“半仙”拿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喷个小火刮个小风什么的,将村民们糊弄的一愣一愣的,连连低呼:“这是真神仙啊!”